“好寶貝,你先睡吧,我去給少清打個電話。”這話黑楚文說得小心翼翼,擔心祁宏會生氣。不過,祁宏的反應非常冷靜,不粘人,不羅嗦,只是叮囑他等睡醒後詳細說明情況而已。對這樣的祁宏黑楚文是愛到了心坎裡的,摸摸他的臉頰輕聲離開。
宗雲海臥室的電話很久才有人接聽,黑道教父並沒有對深夜來電感到惱火,一聽是要找阮少清,他按下了擴音功能,搖醒身邊沉睡的情人。
“抱歉,少清,這麼晚了還打擾你。我有事找你。”
“沒關係,說吧,什麼事?”
黑楚文回頭看了眼臥室的門,壓低聲音,問道:“你知道戀愛運程嗎?”
“什麼?”
“戀愛運程,我估計可能是女孩子很喜歡的那種算命的東西。”
“我知道這個,但是我沒玩過。”
“你確定沒玩過?”
“沒什麼印象。”
這時,電話裡傳來了宗雲海的聲音,說:“你好像玩過吧,上個月。我記得,有一天你下班跟我開玩笑說你命中該有一個才女做情人呢。”
黑楚文一聽這話,趕忙追問:“少清,你再好好想想。”
天然呆的醫生憋足了勁回憶,好半天了才說:“好像有過那麼一次,在醫院裡的時候。有段時間我們醫院那些護士中間特別流行這個,那次,好像有幾個護士在我辦公室抓著我玩來著。”
“都有誰你還記得嗎?”
“我想想……”
過了許久也沒有聽見阮少清的聲音,黑楚文問了一聲,對面回應他的是宗雲海:“你別催他。”
緊接著,阮少清終於開口:“我想起來了,當時一共有四個護士,其中一個就是宋芷荷。”
黑楚文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問題,來不及想清楚,便聽見身後的臥室門開啟了。他回頭看到祁宏拿著空的水杯走出來,想必是口渴出來找水的。既然出來了,也就沒有催他回去的道理,黑楚文把放在桌子上水杯舉起來朝他搖搖,祁宏走了過去,喝光了情人的半杯水。問:“怎麼樣了?”
黑楚文簡短地說明情況,祁宏想都不想就拿過了電話,問:“少清,你仔細琢磨琢磨,宋芷荷是不是喜歡你?雲海,不準對少清瞪眼睛!”
黑楚文啞然失笑,因為電話裡傳來宗雲海被點中死穴的咋舌聲。而阮少清也笑了出來,說:“我還沒傻透腔呢,她對我有好感我知道。”
“那吳靜呢?”
“吳靜?不,至少我沒發現。不過,怎麼說才好呢,秋天那時候吳靜曾經做過我的專屬護士,那段時間裡我發現她對雲海倒是非常在意。只要雲海去醫院接我,她一定會站在一旁偷偷地看著。”
祁宏忍著笑意,調侃:“你整天稀裡糊塗的對潛在情敵倒是很敏感。”
“我怎麼沒發覺?”
聽見宗雲海的疑問,祁宏不耐煩了:“你少廢話,多餘的人只需要閉嘴就行。”
“祁宏,我還是不是你大哥?”
“哪天你能認真對待三義會的事務再來跟我擺大哥的架子。”
黑楚文笑得眯起了眼睛,自己請人對頂頭上司毫不留情,也是難為宗雲海了。拍了拍還有些慵懶的祁宏,黑楚文接過電話,說:“少清,護士當中誰跟你不錯?我們想找個人私下聊聊。”
這一次,宗雲海搶了話題:“這事不用找少清,我手下的橫三就行。他未婚妻就是那裡的護士,你們什麼時候想見面?”
“越快越好。”
“那就下午吧,下午兩點你們來我家。”
“好。”
正話到此為此,宗雲海炫耀地對祁宏說:“怎麼樣,我也幫了忙,不是多餘的人吧?”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