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在一樓客廳的下面。這時候,他沒有急著做些什麼,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三根指標都是飛快的亂轉著。看來,這別墅的確不簡單,竟然能在地下建造一個磁場如此混亂的地方。讓靈識漸漸擴充套件搜尋著肉眼看不到的東西,不多一會,黑楚文的眼睛緊盯著左面的牆壁走了過去。伸出手摸了摸,觸及的都是潮溼的冰冷,他輕聲道:“道於無形,三界之外,神於無形,三界之內,融。”隨著最後一個字落定,黑楚文的手已經沒入了牆面,他立刻把另一隻手也伸進去,微微用力,硬是把一面牆扯開一個容得下成年人的口子!
順著口子走進了牆內的黑楚文,迎接他的並不是泥土和沙石,而是另一個有些微弱光亮的小屋子。屋子中央有一張老舊的鐵床,剩餘的就是一個木頭櫃子。這屋子看上是非常普通的農家小屋。
黑楚文的身子從牆內完全脫離出來,就走向了房門。老舊的木板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一個不算小的客廳呈現在眼前,客廳正中央擺放的不是什麼桌椅茶几,而是一副巨大的石棺,石棺上面躺著一個人,赫然就是祁宏的魂體。黑楚文的心狂跳起來,拼命的壓制著自己想要飛奔過去的念頭,一雙手和在一起把靈火釋放,捻成細細的線繞在手腕上。接下來,在體內調整幾個來回,腳尖前端就形成了一條靈火路。他每走出去一步,靈火就會延伸一點,一步一步的朝著石棺靠近。
等到黑楚文終於走到石棺前,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檢查祁宏魂體的狀態。還好,只是進入了沉眠,沒有什麼大礙。輕輕的抱起了祁宏,擁在懷裡,看了看腳下的靈火路,正要飛奔著離去的時候,突然發現剛才的那扇門不見了。
對方怎麼會輕易放他走,黑楚文冷笑一聲,在祁宏魂體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便放了下來,緊靠著自己。隨後,收了腳下的靈火,喝道:“出來吧,該是見見面的時候了。”
言罷,身後突然一陣陰風襲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說:“來得好。”
黑楚文沒有回頭,他偷偷抱緊了祁宏,道:“你送來的引路鬼很有用,不用我跑太多冤枉路。”
“我早料到你會察覺祁宏的魂魄有恙,那個小鬼不過是拖延一點時間罷了。黑楚文,你可知道這是哪裡?”
“夢魘術。說白了,還是在你的別墅裡。”
老人似乎非常滿意黑楚文的回答,一雙晶亮的眼看了看他懷裡的祁宏,道:“你看見我好像一點不驚訝啊。年輕人啊,真是很有前途。黑楚文,我是勢必要得到他的,你通融一下吧。”
“哼,這事通融不得,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自己去陰間,不要等我動手送你。”
“你?哈哈哈。”老人仰天長嘯,似乎打心底就沒看得起黑楚文。等著他笑夠了,還是那副尋常老人的模樣說:“想當年我與你祖父也曾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還沒有你。”
“所以你該慶幸自己多活了幾年。”
“乳臭未乾的小子口氣狂妄!就是你祖父現在站在我面前,我也未必怕他,何況是你。”
黑楚文不屑地冷哼一聲,不耐煩地說:“我祖父並不是祭靈師。”
老人聞言頓時一驚!看著黑楚文的眼睛也有些陰冷起來。緊接著,他又聽黑楚文說道:“我們祭靈師一族身負惡咒,沒一個活得過三十五歲。我祖父今年六十有餘,怎麼想他都不可能是祭靈師。老傢伙,你以為自己對祭靈師一族很瞭解了?你以為從我祖父身上就能找到鎮壓我的方法了?異想天開。”
顯而易見,老人被黑楚文的話鎮住了,他沒想到黑楚文把所有的問題都想得如此透徹,這個黑家的小子怕是沒有想象中的好打發。不過沒關係,他還有必勝的砝碼。
黑楚文在心裡計算著時間,知道祁宏的魂魄不等脫離肉體時間過長,只好抓緊一切機會先拍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