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宏的自尊心不允許他有“怕'的行為出現,儘管衣著上有些邋遢,他仍舊可以抬起頭走在黑楚文的身邊。
停車場內,黑楚文看著祁宏上了車,半開玩笑似地問:“送我一程?”
祁宏冷著臉回答:“抱歉,我時間很緊”,同時,已經發動了汽車,準備揚長而去,卻不料被黑楚文一把抓住了手腕,他喝問:“你幹什麼?”
一張紙條塞進他的手裡,黑楚文說:“我的號碼,想取回衣服提前打電話給我。”
“那些東西你可以扔了。”說完,祁宏一腳油門下去,把黑楚文遠遠的拋在後面。
祁宏先是回了家換衣服,隨後去公司上班。在公司裡的那些人個個都發現他心情極為糟糕,除了三義會的龍頭宗雲海以外,沒幾個人敢跟他說話。
開完了每天一次的公司例會,祁宏拿著資料檔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不等他坐穩,宗雲海就推門而入,道:“今天晚上我和地頭會的老大吃飯,你要參加。”
“不去。”
宗雲海瞄了一眼祁宏,隨手關上門:“不去也得去。”
“那你就再聘個人,專門陪你出席各種應酬。”
宗雲海頓時啞口無言,搬出N種理由來說服他,他卻始終不肯點頭。把宗雲海惹急了,就放下話說:“我是你老大!”
隨意地扔掉手中的筆,祁宏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家老大,告訴他:“我是你律師。”
宗雲海嘎巴嘎巴嘴,只能說句:“媽的”便轉身離去。
宗雲海離開以後,祁宏有些倦乏地動了動身子。早上回家的時候隨隨便便就在衣櫃裡拿了件襯衫穿,這件襯衫好像很久沒穿過了,似乎有一種放久的黴味。祁宏多多少少有點潔癖,捏起前衣襟放在鼻子底下聞聞,不經意在口袋裡摸到了一張紙條。
怎麼還有東西留在口袋裡?祁宏拿出來看看,發現上面是一個人名和一個電話號碼,他看著紙條喃喃自語的念著:“夏凌歌 13704XXXXXX”
夏凌歌是誰?自己怎麼不記得了?祁宏把紙條翻來覆去的看,隱約的看見紙上好像還有寫過字的痕跡,於是,他起了身走到窗前,把紙條高高的舉起。漸漸看清了那痕跡的輪廓。那些字跡很明顯是工作備註,但是,那日期讓祁宏瞪大了眼睛!因為那正是自己那段消失記憶的時間。
祁宏坐在椅子上發呆,他琢磨著這個夏凌歌肯定是自己認識的,說不定,透過他還能知道自己在那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想到這裡,祁宏拿起了電話就要撥打。可不知為何,他的手又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
在警察局局長辦公室裡的黑楚文向付局請了幾天的假,趕往夏凌歌的家中,打算從老友那裡找點有法力的柏樹枝用用。
“沒有,沒有,沒有!不準打我寶貝的主意,也不準打我的主意,你知道我是什麼養大的,要我對付那些精怪想都別想!”夏凌歌面對黑楚文的要求,只有重複的拒絕,儘管他知道基本是毫無用處。
黑楚文笑笑,告訴他:“這一次我幫你找個輕鬆的好活,不用出力就能拿到大筆的酬金。我的中介費嘛,就用你地下倉庫那幾根淬鍊過的柏樹枝代替。”
夏凌歌半信半疑地問:“哪有這麼好的事?”
“我二哥被罔象盯上了,你去保護他。”
“我呸!你們黑家的祭靈師沒有十五也有十三,用得著我?”
“沒辦法,二哥因為我的事不肯接受家裡人的幫助。我又要在外面追捕罔象,□乏術,只好來找你。放心吧,你的佣金高達這個數。”說著,黑楚文在桌面上寫下一串數字,隨後看著夏凌歌口水直流的表情,追加了句:“滿意嗎?”
“我得先問問,這筆錢誰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