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了默,問道:“槿煙大人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他頓了會,又說道,“不急。”
我點點頭,鼻子一動,往前看去,見了那一抹豔紅的衣裳和冷豔的妝容,默了一會,問道:“琴無艾成為你的靈寵了嗎?”
落傷也往前一看,說道:“我沒有考慮收靈寵。”
我意外的看著他,琴無艾似乎沒有聽到這話,走近後便跟在他身後,好似已經是他的靈寵般。
到了兩儀館,琴無艾不能進去。我站在門口看著她,無法想象以鳳凰的高貴,如何能忍受這種被無視的日子。那年他們明明都一起去試練了,難道落傷覺得兩人沒有默契,便不收她嗎?
琴無艾看也未看我一眼,便要離開,我上前一步,說道:“為什麼你要這麼一直跟著落傷,他並不想收靈寵。”
她回頭看了看我,半晌,才說道:“他,是我天命所歸的主人。”默了默又說道,“只有見到他時,才有這種感覺。”
她說完,頓了頓,已轉身走了。
我心中微微困惑,仍是無法理解她的心情。我低頭看無憂,只見她睜大了眼睛看著前面,我順著她的視線往前看去,心中歡喜,牽著無憂往它們走去。
已經有一年未見它們,但是地精的模樣好似一直都未變過。它們本是躲在樹後看過來,見我們走過去,竟驚叫起來,亂作一團,想鑽回地下去。
我忙說道:“是我。”
“不要看我們,不要看我們。”地精們痛苦的在地上滾著,好似極痛苦般。
我怔神片刻,再看無憂,只見她的瞳孔比起之前來,更似白霧。我忙蹲下身來,看著無憂說道:“它們不是壞人,不要傷了它們。”
無憂眼眸中的白色立刻淡了下來,點點頭。
地精們這才陸續恢復了過來,卻是不敢靠近:“傻丫頭,她是誰。”
“很糟糕的感覺,我不敢跟她對視。”
“是白瞳。”
“白瞳,難怪。”
地精依舊是那般愛說話,有它們的地方,總是不會太安靜。我笑了笑,說道:“她是我的女兒,叫無憂。”
無憂看著它們,緩緩伸出右手。
地精們似瞬間寂靜了,直勾勾的看著無憂。沉默了片刻,伸出指尖輕碰了下她的手指。
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我微微詫異。還未細想,地精們忽然全鑽回了地面,我回頭一看,只見白夜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
無憂見了他,喊道:“父王。”
白夜臉上已是笑意滿滿,將她抱起:“小白玩的開心嗎,該回家了。”
“嗯。”
我默默跟在後面,還在想著剛才那莫名騰起的感覺,再看無憂時,她已經趴在白夜的肩上睡著了。也只有在看她睡覺的時候,才覺得她是個正常的小孩。
“你在嘆什麼氣?”白夜忽然問道。
我看了看他,說道:“如果無憂不是白瞳之眼,那該多好。”
白夜頓了頓,笑道:“我看天下的母親,也只有你會這麼想。”
“天下的母親應該都會這麼想。”我搖搖頭,“這種天生的靈力在我看來,實在很危險。我怕有人會垂涎無憂的力量,對她不利。”
白夜默了片刻,笑道:“沒有人可以動我的女兒。”
我抬頭看著他,越發看不透他,我很想問他無憂並不是你的女兒,為何你可以這樣待她。只是無憂在這裡,我不能問他。忍了忍,壓下了這個疑問。
無憂自出過一次王宮之後,便再也不想窩在這冷清的王宮裡。她要出去的時候,只需要跟白夜說一聲,我便帶她出門。
她喜歡跟狐族的小孩玩,也喜歡紅紗,但是最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