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一側竄起了陣陣薄薄的濃煙,很快便渲染了整個大殿,好像霧氣繚繞著,而那些跳舞的舞姬動作越發的撩人,很多男人直看得心頭熱流湧起,這淺淺的薄薄的濃煙便是用來製造跳舞的效果的。
大殿內,對面看不見人,只有隱隱約約的影子,不過這薄霧很快淡去了。
海菱懷中的小貓兒,今天精神特別的好,所以海菱便把他放在中間的位置上,然後抬眉望向身後,侍梅已經閃身出去了,這時候出去,定然沒人注意她的動靜。
一曲歌舞終了,舞姬退了下去,此時先前用來製造效果的薄霧散了,大殿內又清晰一片,忽然旁邊一道身影直直的往海菱的身邊倒了過來,海菱下意識的伸出手一扶,便想把歪過來的人扶正,誰知道她還沒有扶著那王妃坐好,便摸到了一手的粘連的觸感,憑記著她多年的行醫本份,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由得驚呼。
“啊,出事了。”
海菱的話落,大殿內所有人都被吸引了過來,此時她順手一推,先前往她這邊歪過來的人,又適時的歪了過去,卻赦然的倒在了一人的身上,而海菱的手上,滿手的鮮血。
殿內譁然,人人臉色驚變,好好的一個宮宴,立刻變了味道。
年輕的皇帝立刻命刑部尚書過來查探情況,刑部尚書查了一下,便回到大殿正中回話。
“回皇上,懷王妃被殺了,一刀斃命。”
大殿內頓時雅雀無聲,所有人皆眼露驚疑,臉色難看,先前的熱情興致全都消失不見了,一起望向懷王阮希容,阮希容滿臉的悲慼,陡的大放悲聲,抱著身邊的懷王妃哭了起來,殿內很多人滄然淚下。
沒想到竟然有人當殿刺死懷王妃,眾人面面相覷,最後一起望向上首的皇帝阮希宗,不知道他如何發落這件事,阮希宗的臉上是一成不變的溫雅,唯獨那雙眼裡是深得令人探不清的思緒。
皇帝不說話,下首的簪花王后阮靜月卻站起身說了話。
“此事北魯的皇后是不是該有個說法?”
此言一出,大殿內的人全都望向了海菱,隨之便望向她的手上,鮮血淋漓,眼前的狀況似乎真該北魯的皇后說話,因為她離得懷王妃最近,還一手鮮血的露在大家的面前,所以說似乎真的有些牽連/。
海菱沒說話,眯眼望向阮靜月,唇角勾出冷笑。
海菱身邊的夜凌楓眼瞳陡的射出嗜人的冷芒,強大的殺氣瀰漫在大殿內,逐一的望過去,那些南翎國的大臣在他的嗜人的眼眸中,紛紛敗下陣來,不敢再望向海菱,隨之夜凌楓陰沉嗜血的聲音響起。
“沒想到我北魯國前來南翎國做客,竟然得了這麼一份大禮,好,很好。”
後面的兩個字深邃而別有用意,而且冷酷無情。
夜凌楓把視線從阮希宗的身上收回來,直落到阮靜月的身上,隨之陰沉的開口:“不知道簪花王后想要我們北魯國什麼說法?我們有必要給你一個說法嗎?你一個小小的封國,竟然膽敢在南翎國的大殿上大放劂詞,仗的是什麼身分,簪花王后,還是南翎國的公主?”
一聲一聲冷漠如冰,阮靜月看著曾經傾慕喜愛的男人步步緊逼,招招進攻,就為了護他身邊女子一個周全,心如刀絞,卻一個字也反駁不了,因為今時今日,她代表的身份是封國的簪花王后,小小的封國在北魯國的眼裡,根本入不了眼,雖然她是南翎國公主身份,可是卻出嫁了,而且她的皇兄還沒有登基,如若鬧大了,對於她們並沒有好處,若是她壞了皇兄的好事,只怕以後和南翎國便難處了,想到這沉默下來。
大殿上首阮希宗豈會不知道眼下自已的處境,他眼下要登基,要除太子一黨的餘孽,然後還要整頓朝堂,對北魯和大周朝自然要友好,這個妹妹還真是壞事。
阮希宗的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