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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流暢自如,瀟瀟古澹。&rdo;&ldo;自然沉著,妍媚流便。&rdo;&ldo;如升初日、如清風、如雲、如霞、如煙、如幽林曲洞。&rdo;徐郴、陸芸皆莞爾。

徐逸小心的從腰間掛著的荷包中取出一個桂木印章匣子,再小心的開啟匣子,取出一枚小小印章,&ldo;爹爹,娘親,蓋我的印好不好?&rdo;徐逸過七歲生日的時候,徐郴尋出塊極品壽山石,親手篆了一枚印章給他。這枚印章古樸典雅,徐逸喜歡的很,寶貝的很。

徐郴、陸芸哪有不答應的,&ldo;好啊。&rdo;徐逸高興的笑笑,低頭聚精會神審視畫面,&ldo;這裡顯的有些空,蓋上一印,用朱紅的色彩一壓,畫面就穩住了。&rdo;徐逸審視片刻,定了主意,蓋下印章。鮮紅的油色打在水墨畫上,畫面更為出色,眾人又把徐逸誇獎一番,徐逸昂頭挺胸,好不得意。

盤桓到人定時分,方盡興而散。一夜好夢,次日清晨徐氏父子依舊各自出門,上衙門的上衙門,上學的上學。陸芸料理家務,阿遲很有閒情逸緻的命人採摘玫瑰花,做鮮花餅。阿遲一邊興致勃勃的折騰吃食,一邊欣慰想著,&ldo;幸虧把教養嬤嬤弄走了,要不然,哪能這般自在。&rdo;

晚上徐郴回家,飯桌上阿遲大獻殷勤。指著花香濃鬱、沁人心脾的鮮花餅,&ldo;爹爹,我命人做的。&rdo;指著一盤清蒸團頭魴,&ldo;爹爹,我親手釣的。&rdo;徐郴先嘗了塊餅,&ldo;蘇軟慡口,甜而不膩,好滋味。&rdo;又嘗了一筷子清蒸魚,含笑稱讚,&ldo;我閨女釣的魚,異常鮮美。&rdo;

阿遲甜甜一笑,飄飄然端起粥碗喝粥。眼下這日子很不壞呢,無需為生計煩惱,無需為職場上狹窄的人際糾紛煩惱,也無需對著老闆、客戶陪笑臉,悠閒又愜意。

飯後,阿遲親為徐郴、陸芸捧上香茗,一幅孝順女兒的模樣。徐郴接過茶盞,打趣女兒,&ldo;阿遲放心,不拘你聽不聽話,乖巧不乖巧,爹和娘都不會賣了你的。&rdo;

阿遲紅了臉。她才穿過來的時候,是鬧過笑話的。乍一變成古裝小姑娘,住在古色古香的宅院中,阿遲極沒有安全感,曾再三跟徐郴確定,&ldo;爹爹您不會賣了我吧?不會吧?&rdo;也難怪阿遲會這麼想,這個時代的窮人會賣兒賣女,闊人麼,一樣會變相出賣兒女的終身幸福,締結利益婚姻。

一旁的徐述、徐逸小哥兒倆很是好奇,賣了姐姐?這是從何說起。徐述到底大一點,只是好奇而已,徐逸還小,一本正經的開了口,&ldo;要賣,也是賣我。&rdo;

爹孃也好,哥哥姐姐也好,全都看向他。這孩子怎麼了,是想語不驚人死不休麼。徐逸昂起小胸脯,&ldo;因為,我是男孩子,我比較值錢!&rdo;

鬨堂大笑聲中,徐逸搖頭晃腦背誦著《論語。子罕》,&ldo;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賈者也。&rdo;連聖人也是待價而沽的,我等凡夫俗子,賣得上價錢是好事啊。

歡笑一場,兒女們各自散了,徐郴和陸芸相攜回房。沐浴過後,徐郴披著漆黑烏亮的長髮坐在鏡子前,陸芸一邊拿著雪白柔軟的幹帕子給他擦頭髮,一邊隨意說著家常。

&ldo;今兒個阿遲真是殷勤。&rdo;徐郴提起寶貝女兒,嘴角泛上絲微笑。那年她病了一場,病好之後小尾巴似的跟在爹孃身邊,還以為她是依戀爹孃呢,誰知竟是擔心爹孃不要她。爹孃怎舍的不要她呢?這傻丫頭。

陸芸聲音溫溫柔柔,&ldo;前幾日阿遲不是去過程家麼,程家大小姐和庶出的二小姐大概有些不睦,阿遲瞧瞧這個也難,那個也不容易,心裡就不好受了。伯啟,阿遲這孩子,心腸太軟。咱家幸虧只有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