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若是晚輩真的是男兒,那也不過是又一個紈絝子弟罷了。”
石老太師笑道:“像你這樣的紈絝子弟,這世間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來呢。”
二人皆大笑起來,石老太師道:“丫頭,你真的不後悔嗎?一次又一次立功,卻沒有相應的賞賜,你的家人若是知道了,怕是不好吧。”
賈瑾正色道:“太師大人,晚輩很久以前就已經說過了,而且晚輩從未後悔。晚輩以為這樣才是將晚輩的才能發揮最大效益的方式。聖上恩寵,那是臣子的榮耀,可是面對聖上的加恩,臣子也該謹慎行事,這才是君臣相得、長長久久的處世之道,不是嗎?”
石老太師一愣,早年的自己不也是抱著這樣的覺悟過來的嗎?那是的自己雖然沒有後來的顯赫,可是那段時光卻是自己身為臣子與君王最近的時刻。可是自己何時失去了那份理智,自己又是何時被奉承得失去了判斷,忘記了約束子弟,導致石家最後的慘敗。自己又是何時失去了清流的支援,讓自己的家族成為讀書人攻擊的物件?
石老太師看著賈瑾,突然覺得這孩子與年輕的還未成為石家家主的自己是那邊的相像。自己在時間流逝中、在榮華富貴的包圍中,最後迷失了本心,可是這個孩子能走多久呢?
石老太師忍不住好奇道:“丫頭,上次未能問你,你就不怕將來落得與我一般下場?”
賈瑾道:“其實晚輩很慶幸,自己是個女兒身,雖然一輩子只能呆在內宅。可是身為女子,也是晚輩將來的一大倚仗。”
聰明人不需要說很多,石老太師也明白其中的緣故,不管怎樣,控制一個女子,只要控制她的婚姻就可以了。
太師夫人安頓好了孩子們,又領著媳婦們帶來了茗戲的全套器具。石老太師的兒女們也進來,給父親請安,給賈瑾行禮,賈瑾趕緊起身回了一禮,諸人才各自坐了,
石老太師靜靜地表演著茗戲,賈瑾看著石老太師眼花繚亂的表演,很快就入了迷。老太師的第一碗茶,自然是給賈瑾的。賈瑾雙手接過,又謝過石老太師,才端起茗碗,小小地抿了一口。感受到茶水在口中轉了一圈,才嚥下,道:“真是好茶。”
邊上的太師夫人笑道:“什麼好茶?還不是上次郡君特地打發人快馬送來的龍鳳團茶”
賈瑾道:“看夫人說的。龍鳳團茶再好,沒了老太師的茗戲可不成呢。還是晚輩今兒個有口福,遇上了老太師的好心情,讓晚輩蹭了一會茶。”
屋中諸人都笑起來。石老太師分好了茶,才道:“丫頭,你又有什麼事情要老頭子幫忙了?還將我這些個兒子兒媳們都叫了過來?”
賈瑾笑道:“實不相瞞,晚輩已經得了聖上的旨意,請您的大公子二公子幫忙。”
諸人一愣,尤其是被點了名的兩位,連著他們的妻子臉上都掩不住的喜色。乍從雲端跌落,又經歷過了牢獄之災,更為懷念著過去人上人的生活。若是真的是聖上的命令,那將來說不定石家還有起來的那一天。下面的幾個排序小的也是一臉羨慕,若是哥哥們起來了,將來也能拉他們一把,別的不說,若能脫了罪籍,那下面的孩子將來也要好很多。
可憐天下父母心。不但石老太師的兒子兒媳們打著這樣的想頭,就是石老太師自己的手也頓了一頓。居然來得這麼快自己一把老骨頭不要緊,若是下面的孩子也跟著遭罪,那自己就是死也難瞑目。這位青和郡君有心了。
石老太師看著賈瑾,賈瑾就將大致的計劃跟大公子二公子說了,然後道:“等過了燈節,就勞煩大公子動身,去巡鹽御史林如海處,在新建鹽莊、儲備食鹽與糧草的同時,還請您注意鹽商的動靜。”說著拿出了一隻盒子,當面開啟,裡面是一面銀牌。
“這是樞密院的銀牌,可以呼叫當地駐紮的不超過五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