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德爾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用來研究魂器。
霍格沃茲對於黑魔法向來抱有嚴防死守的態度,尤其在那個年代更是“談黑色變”,在學校裡基本找不出一本正正經經黑魔法著作,更別提魂器這種一般人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的東西。
就連沃爾普吉斯團的成員們對魂器知道的也很少,只有少數幾個家學特別淵源的成員才零星地知道一點和魂器有關的事情。
裡德爾對此更狂熱了,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斯拉格霍恩向來對他非常偏愛。裡德爾最終還是在他那裡打聽到了魂器的詳細訊息。
令人遺憾的是,由於魂器即便在黑魔法領域內也太過冷門和邪惡,導致它的各項文字記錄都非常缺失,裡德爾不得不在實驗中對它有更多的瞭解。
“可是?魂器的製作需要生命地獻祭呀!”艾斯黛拉不敢相信地瞪著他,“你怎麼能因為想要研究魂器就去殺人呢?”
“那是個意外。”裡德爾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兒,“那時候我才十六歲,當然不會因為想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就隨意地去抹殺一個生命。黛拉,沒有人天生就是邪惡的。”
沒有人天生就是邪惡的,他又重複了一遍。
裡德爾的表情很嚴肅,艾斯黛拉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她半信半疑地閉了嘴,等著他接著講吓去。
“在我上學的時候,學校裡發生了一件事,那件事的影響非常惡劣,差點是霍格沃茲停止辦學了。”
艾斯黛拉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能使霍格沃茲停止辦學的大事兒可真不多見,然而裡德爾學生時代的故事發生在她出生前的很多年。
你不能指望阿布拉克薩斯耐心地給孩子講童年趣事作為枕邊故事。
“發生了什麼?”
“學校裡有一位女生被一隻離奇的怪物殺死了。”裡德爾飽含深意地看她一眼。
艾斯黛拉心頭一震,不可思議地說:“那怪物不會是海爾波吧?你竟然指揮海爾波去殺人?”
“那是個意外。”裡德爾嘆了口氣,“那個時候我剛發現斯萊特林的密室,我知道海爾波的注視對人說致命的,所以我通常不允許它離開密室。可凡事總有意外……”
“那個女生碰巧和剛出甬道的海爾波對視了,她幾乎是立刻就失去了生命,這件事也讓我非常意外,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妥善處理好後續。”裡德爾說。
“剛出甬道的海爾波?難道那個女生死在二樓的盥洗室裡?”艾斯黛拉接連問道。
“沒錯,就是哭泣的桃金娘。”裡德爾點了點頭。
“這和你的魂器有什麼關係呢?”艾斯黛拉一針見血地問,“莫非你用她作了魂器的祭品?”
“當時冷靜下來之後,這確實是我的第一個想法。”裡德爾微微一笑,黑玉眸子裡熠熠生輝。“既然她已經不幸死去,何不讓她的死亡來的更有價值一些?”
艾斯黛拉不知該如何評價他。
“出乎意料的幸運,在沒有完整的實施步驟的指導下,我竟然誤打誤撞地分裂完成了自己的靈魂,我的日記本作為第一個魂器載體,帶著他的感情和16歲前的記憶,‘我’被正式分離了出來。”
隨著裡德爾輕描淡寫地敘述,一段驚心動魄的往事被徐徐鋪陳在艾斯黛拉麵前。
她僅聽他的隻字片語中都覺得膽戰心驚,她實在無法想象,他怎麼竟敢在霍格沃茲的校園內、鄧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搞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我的記憶就到這裡了,在我被分離出來之後,我就無法再具體感受到主魂的思想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分離魂器確實會使人逐漸喪失感情和理智,我知道主魂後來一定又分離了幾次,只怕現在擁有的人類情感已經很少了吧。”裡德爾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