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跟在司空遠的身邊,心中知道王爺是不想放王妃離開,可是現在淳于南王子在他們的手上,隨時都有危險。
更為重要的是,現在的王爺處在憤怒之中,若是現在抓到王妃,李管家擔心,王爺很可能在現在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
“燕王殿下……”
這邊李管家在勸說司空遠,那邊淳于南又露出一副無限哀怨的樣子,而云彩看著司空遠,半點沒有軟下來的意思。
“王爺,考慮清楚了嗎?抓我們沒有關係,能讓個王子墊背,我也算是值得的!只是王爺你確定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雲彩說著,又將劍往淳于南的脖子上靠了靠。
司空遠緊緊的握著拳頭,閉上眼睛,心中做著劇烈的掙扎。
那個純真無比的雲兒和眼前這個妖邪卻又魅惑的雲兒不停的在他的腦海裡迴盪,無數的畫面在他的頭腦裡交織著。
“放他們走!”
最終,司空遠緊閉雙眼,皺著眉頭,咬牙切齒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侍衛們一聽,看了一眼司空遠,紛紛退開來。
看著眾人散開,雲彩看了一眼司空遠,然後對風易寒說道:
“走!”
風易寒聞言點頭,一手提起雲彩,一手提起淳于南,朝著房下一躍,緊接著幾個點踏,翻過圍牆,迅速消失在了司空遠的面前。
夜色就好像是一池墨,漆黑無比,月光再次被烏雲掩蓋,空剩下司空遠一個人站在屋頂上,看著那離去的背影,那緊握的拳頭甚至是讓指甲插進了手心的肉裡。
可是那手心傳來的痛,卻怎麼也比不得心裡傳來的痛。
司空遠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一種痛,比他的蠱毒發作,還要痛苦百倍千倍!
為什麼要負了自己!
司空遠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一種痛,比他的蠱毒發作,還要痛苦百倍千倍!
看著那個消失的身影,司空遠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心頭就好像是什麼東西,一下子空了。
那種曾經被填的滿滿的幸福的感覺,如今又再次被寂寞和憤怒佔據。
可是他的目光,卻從最先的犀利,冷漠,冰冷,憤怒漸漸地變得柔和起來。
他憤怒之餘唯一慶幸的事情居然是——他的雲兒沒事!
可是……
為什麼她要這麼欺騙自己?!
她和蒼月教又究竟有什麼關係?
是蒼月教派來的奸細?
想著,司空遠的目光又變得幽深了,可是心口不知道為何,卻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鈍痛,那感覺,就好像是有人拿著利劍,一劍又一劍的戳著他的胸口,讓他血流不止。
堂堂大嵐國的燕王殿下,居然被一個十六七歲的邪教女子耍的團團轉。
本以為她不過是個單純的心性如小孩兒般的女子,哪裡知道,被人家當做傻子玩的人居然是自己。
司空遠的拳頭忍不住再次握了起來。
為什麼?!
為什麼要負了自己?!
“王爺,就這樣放王妃離開嗎?”
李管家看著司空遠那已經握到清白的手指骨,皺眉問道。
他看得出來,王爺對王妃,是動了真情,他把王妃看的比什麼都重。
可是此刻他居然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王妃離開?
剛剛是因為怕王爺被怒氣牽動,一不小心會做出對王妃不利的事情,這樣以後王爺定會後悔,所以李管家才會勸說司空遠放了雲彩。
想等到王爺稍稍的冷靜下來之後,想等到王爺看到王妃離去之後,心情平復一點點再去追王妃。
可是現在王妃已經走了,司空遠卻站在原地沒有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