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能做的,就是陪著這艘大船,隨它一起隨波逐流,順水而行,一旦到了暴風雨來的時候,也與船俱亡,其他的,本王回天乏術,又能奈何?你好好辦自己的差吧。”
徐景明點點頭,道:“下官想見一見自己的姑母。”
他沒有說徐太后,而是以姑母相稱,只是希望淡化徐太后的身份,獲得朱橚的準允。
朱橚卻是臉色凝滯,良久才道:“是麼?本王看,那就不必了,她過得很好,本王信任你,並不代表別人信任你,你明白本王的意思麼?本王不喜歡招致什麼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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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明有些失望的離開,不過至少他總算摸透了一些虛實,那就是這位周王殿下並非是個有擔當的人。
他很聰明,卻沒有足夠的勇氣。
比不上郝風樓。
這就是徐景明下的斷語,這個世上,聰明人實在太多太多,尤其是在這金陵,絕頂聰明者如過江之鯽,可是真正有擔當的,又有幾人呢?
隨波逐流,任誰都會,可是想要逆水行舟,又有幾人有這樣的勇氣。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這些醉生夢死的人,難道就都是蠢材?難道他們不知道這艘船就要沉了?
不,他們知道,他們都是聰明人,只是他們寧願這樣慢慢腐爛,等待奇蹟,也沒有勇氣去直接的面對問題。
“看來,該寫信了。”徐景明的心裡想著,有點小小的傷感,又有幾分竊喜,這是很複雜的情緒,複雜到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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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請假一天,六一快到了,但是那天出去玩的人很多,所以打算明天去,大家體諒下。(未完待續……)
第九百二十七章:婦人之仁
鎮江這兒,郝風樓的心情頗為煩躁,戰事沒有進展,而江西來的軍情雖然順風順水,諒山軍已圍了南昌,只是那兒的明軍抵抗也十分激烈,倒是浙江一線,進度非常快,這大大出乎了郝風樓的意料之外。
其實仔細一琢磨,倒也能夠理解,諒山軍對付浙江,是水路齊頭並進,一路是自福建,雖只是區區數萬人,可是這兒,畢竟不是朝廷重點防範的地方,另一路又有水師自舟山襲了寧波,予以牽制,而浙江那地方,民風其實並不保守,對於陳學的接受度,其實並不低,這主要是因為浙江人與福建人差不多,那兒有許多地方多山,多山的地方,耕地是不成的,那得一家老小都餓死,因而許多人不得不走出鄉中謀生,而謀生的手段最好的就莫過於經商了,因而浙人多商賈,雖然許多都是小打小鬧,甚至有的不過是挑著擔走街串戶的貨郎,可是風氣卻較為開放。
再加上那兒的土地最適合種桑,而種桑的目的則是產絲,這浙江的絲有許多都是供應諒山,從前用的是私船,運著這些絲,下海與諒山的工坊主們交易,後來開了海禁,諒山的需求量更大,以至於這裡種桑成風,這也間接導致這裡的許多人是諒山的下游產業,戰事一起,許多人家的絲便難以開啟銷路了,不少人面臨著破產的危險,這些人巴不得諒山軍到來,彌補損失。
所以這裡的抵抗並不激烈。
而事實上來說,除了京畿一帶。諒山軍進兵最大的困境,其實並非來自於官軍。這些官軍往往戰力不強,且是客軍。沒有保家的願望,一旦諒山軍強攻,用不了多久就不免崩潰。反而最犀利的,而是地方上組織起來的民勇,這些人都是本地人,由一些士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