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縣主學管事,可別出了岔子。”
那一日過後,清和郡主回來後就將任少容拘在了身邊幾日,讓她跟著聽她理事。後來,太子府那邊一日比一日忙起來,清和郡主放心不下那邊,就乾脆讓任少容走馬上任當了家。只是將李媽媽派給她,盯著她查漏補缺。
至於替花襲人將十來萬兩銀子花出去,置辦田產鋪子的事情,乾脆交給了任少元去辦。
“小姐聰慧著呢。”李媽媽誇獎道:“從前她是不愛弄這些。如今長大了,用心學起來,進步很快。郡主放心,有奴婢看著,絕對出不了岔子。”
這個府總是清和郡主的。
完全不存在著什麼爭權奪利之事。
下頭各處管事的也是老人兒,才沒有傻到糊弄任少容這位清和郡主的親女兒。除非是不想幹了。
就算任少容偶爾說的錯了,那些管事的也都能將事情給辦對了。而且還會辦得格外漂亮,好哄郡主高興。
怎麼會出差錯。
清和郡主一聽果然很高興。
李媽媽就撿著任少容勤學好問舉一反三的例子說了一些,哄的清和郡主越發地高興起來。
“從前她怕是不知道,一兩銀子到底能買多少大米。”清和郡主笑著感慨道:“我暫時也不指望她一下子就都會了。你們捧著她哄著她,哪能叫她知道這裡的彎彎繞了。我只要她知道這些物價,知道一萬兩銀子是個怎麼多法,將來不要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鬧出笑話就滿足了。”
說道一萬兩銀子……
那日回來之後,太子妃果然將一份文書送了來,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楚,鮮紅的太子府的公印和太子殿下的私章都在,半點沒有敷衍含糊之處。一併送來的,還有兩箱白晃晃的銀子,足足一萬兩,抬到了任少容的院子裡。
這是要求她們必須收下。
也一樣是在用這一紙文書一萬兩銀子譏諷他們,並明確告訴他們,太子對花襲人非常看重,不許他們再在她身上有任何的算計。
白晃晃的銀子,誰看了都覺得美。
但清和郡主卻只覺得陣陣眩暈,心頭堵的很。連連兩日,都用不好飯菜,像是胃裡已經吐下了足夠多的銀子,卻不能消化一樣。
後來太子妃使人請她到太子妃幫忙參詳,她才慢慢好了——
只要太子妃這邊平安無事,她心中堵一點兒又算什麼。終歸是白得了銀子,而不會給出去銀子……
清和郡主從思緒中回神,對李媽媽道:“你去吩咐,讓人都管住嘴巴子,尤其是那些臨時聘來幫工的繡娘,別將府中任何事情往外說,不然武陽侯府饒不了她們。”
“哎,是。”李媽媽道:“奴婢一會兒就去吩咐。能進府來的都是仔細篩選囑咐過的,都是懂規矩的,郡主放心,保管外面傳不到一點動靜去。”
“恩。那就好。”清和郡主閉上了眼睛,道:“只要將人送出去了,我這日子就鬆快了。”
“對了,我讓你關注一下南順侯府,打聽一下他們的事,如何了?”清和郡主問道。
李媽媽忙道:“奴婢正要跟您回這件事情呢。”
“那位小侯爺接了果子山的那塊地之後,的確往那邊跑了好幾次,每次都會去果子山上轉悠半天,並不像是刻意等著咱們家去人的……說起來,奴婢聽到一個訊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麼訊息?”清和郡主沒有在意。
“奴婢派柱子去附近村裡打聽,遇見一個農戶,家中有架牛車……那位農戶給柱子說,薛家滅門之前的夜裡,有打扮不俗的兩個年輕小娘子挽了個小包裹,找到他,僱了他的牛車去了新江縣……”
“……一開始他也沒認出那少年人是誰,但後來南順侯三番兩次去莊子上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