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定了沒?”
任少容是有了些想法才來找花襲人抱怨傾述的,因而花襲人問了,她倒是說的像模像樣的,甚至還設計了幾個有意思的小遊戲,說著說著人也興奮起來,道:“……可惜襲姐姐你這個主人都不去。”
“你都說我是主人了。若是在場的話,豈非是搶了你的風頭。”花襲人含笑回了她一句。
“也是。”任少容琢磨了一下,將遺憾放下了些,說起了別的:“我娘去沈家提親去了……”她笑的眯眯眼,看樣子真的高興“不是那孟如嫣,簡直再好不過。我哥也沒有反對呢。”
“這一回她是徹底失策了吧,看她還要擺出一副又美貌又聰明的高高在上的樣子,多了不起似的。”任少容興奮地道:“我也給她下了帖子……襲姐姐,你說,她會不會沒臉去?”
“不會。”花襲人想了想,道:“我覺得,她那麼一個人,一定會面不改色地參加聚會的。”若是她不去,豈非說明她的確因為這些事情被打垮了,是個弱者。她去了,也就有機會顯示,她其實並不在意她“失去”的那些,顯示她的清白、堅韌和高潔,種種美好的品質來。
她揚起腦袋,雲淡風輕地去了,才有機會說,所有人之前都對她誤解了,因為她從未在任何場合說過一定要入宮或是一定要嫁給誰誰誰這樣的話。
所以,花襲人覺得,孟如嫣會出現在公共面前的。
……
東城。
柳葉巷。
任家人的祖宅,包括任家這些年的子嗣血脈,絕大部分都住在這個巷子裡。任平生從前也一樣。
他們住在一起,族中的子弟,早的從四歲起,最晚也要在八歲的時候,就會到祖宅的一個不小的練武場上去習武,直到十二歲。因為到了十二歲,該打下的基礎已經差不多了,將來能取得什麼成就,就要看個人的天賦與努力了,不必再非要有人教。
正因為這一點,任家兄弟都很團結。
任少元就在五歲的時候,按照任平生的意願,在這裡打基礎打了三年,直到八歲,才不再過來,而是在當時的將軍府另外請了師父有針對性地教他。
再有一個原因,就是任家教這樣的基礎打熬有一套,但文的方面卻是不成的。任平生當然不會讓兒子耽擱了習文,清和郡主也不會同意。
因為這三年,任少元與任家族親兄弟之間的情分,比清和郡主她們所理解估計的都要深的多。他有一個格外要好一些的,就是年紀相差不大的任少青。
柳葉巷尾,有一個小酒館。
此時,任少元和任少青就坐在這個只有四張桌子的小酒館中,佔了最裡面的一張桌子。
午飯時間早過了,晚宴時候還不到。
這個時辰,小酒館沒有別的生意,只有他們兄弟二人,要了一碟花生米一碟滷牛肉做下酒菜。酒水卻是要了一大壇。
“九哥,既然你都知道了,能不能給我出個主意,我們現在怎麼辦?”任少青似乎為情所困,十分苦惱,同任少元碰了一碗酒咕咚咕咚喝乾了,沮喪地道:“我這個樣子,功不成名不就的,怎麼配的上她。”
“你們……”任少元飲了一口酒,沒有喝乾,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任少元依舊不能相信,從前關於孟如嫣“心高”之類的說法都是無稽之談。他真的很難相信,孟如嫣會看上任少青。
任少青有什麼。
就跟他自己說的,功不成名不就的,除了一張好臉蛋,其實實在沒有特別優秀的值得提出來說一說的地方。他甚至還有些不夠有主意,喜歡聽別人的,難有自己的想法。
任少青當然也渴望功成名就,但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行動,從哪裡開始,才能功成名就。
任少元不能相信孟如嫣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