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花襲人的話。
花襲人繃著臉,十分篤定地道:“的確是它們。一共有兩個。”
就在剛才,大夫人車氏說到“孩子”二字的時候,花襲人心中某一處一個悸動,而後便湧出了異常清楚的感覺——她有了。
而且,還是兩個。
兩個小生命,正在她體內紮根發芽,努力地生長著。
這種感覺是那麼的清晰清楚,花襲人絕不會認為是她的錯覺。事實上,她從未有過錯覺。
是,成親之前,她是對婚後會有小孩子出現有所期待……但這麼一下子就有了,還是讓她覺得措手不及,深深覺得不可思議。
看樣子,宋景軒也同花襲人一樣,並未因為這個“好訊息”而高興,而是傻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站在花襲人面前,目光盯著花襲人的小腹看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為什麼要騙你?”花襲人反問道。
她的情緒心態都還沒有擺正。
“我是說,這也太……太……”宋景軒彷彿艱難地組織了好一陣子語言,才道:“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的。”
“你信不信?”花襲人有些火大。
“我當然信。”宋景軒立即說道。他小心翼翼地坐在花襲人身邊,將花襲人環在懷中彷彿如一個珍貴的瓷器,依舊不能相信地問道:“怎麼會這麼快?”
“是啊,怎麼會這麼快……”花襲人跟著嘀咕一聲。
即便有後世的科學解釋,小蝌蚪進入體內遊啊遊的,似乎也得遊個兩三天才能抵達目的地。而她回想了一下,她也不算是在那個最佳受孕的生理期?
這麼快就有了,實在顯得有些詭異了。
花襲人比宋景軒知道的多,因而更是心不在焉,皺著眉頭用力地想。
她沉思了半晌,突然一陣警醒,“嚯”的一下站起了身,沿著床邊走了幾步,環視一眼四周之後,當即大聲將趙嬸和玉蘭丁香都喊了進來,緊緊皺眉,問她們道:“我的嫁衣是誰收拾的?”
宋景軒忙問道:“怎麼了?”
花襲人沒有答他,抿著唇握著拳,在屋裡直轉圈。
“是我。”趙嬸子頭一個進來,忙開口道:“我正要將您的衣裳過水仔細洗一遍好收起來……郡主,您是不是要找什麼?”
“衣服在哪?”花襲人一邊隨著趙嬸往外走,卻找被拿走的衣裳,一邊問她,也問其他人道:“你們誰留意到我一直隨身帶著的那個舊荷包你看見了沒有?就是那個素色沒有繡圖案的。”
“在呢。我瞧著荷包似乎有些髒了,就撿起來一道兒洗了。”趙嬸道:“您是不是要找那玉牌?您放心,我替您收得好好的呢,就在您桌面上的梳妝匣中……”(未完待續。。)
371 兩個
“除了玉牌呢?”花襲人打斷趙嬸子的話。
趙嬸一愣,抬眼見花襲人表情嚴肅,心中咯噔一下,謹慎地道:“除了玉牌,我沒看見有別的什麼……郡主,您?”花襲人待她一向和顏悅色,趙嬸子從未見到她這副神色。
花襲人抿唇沒有說話。
趙嬸子連忙加快了步子。
不多時,她們來到了淨室,一眼就看見正平鋪在大木盆中的大紅色嫁衣。花襲人目光一掃,就看見她的那個荷包,快步過去,拿了起來。
一捏在手,她的臉上更是不好看。
——果然什麼都沒有。
花芽的那枚豆子不見了。
花襲人不肯死心,返回內室,再次問道:“你們有誰在這屋裡收拾出一枚灰白色的豌豆大小的豆子沒有?”
“豆子?”丁香疑惑道:“昨天鋪床,有不少花生棗子……”
“不是那些,只是一個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