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種群居的動物,當他來到不熟悉的野外時,沒有誰不害怕的,除非她是經歷過訓練,或者經常外出的獵人。
正常人都會害怕。
司馬香凝只是一個普通的總裁而已,哪裡能面對這些事情,幾天以來沒有一個人說話,她可都要發瘋了。這時,她才想起夢中的事情,雖然古芯瓏把她抓走,一般是為了救她一半是吃她豆腐,行為非常不好,可是至少能幫她,讓她感到安全。
吃完早餐,司馬香凝繼續行走。
今天的天氣並不怎麼好,都已經上午了,可樹林裡的露珠還是沒有幹掉,司馬香凝沒走動,都要沾染一身水,還很癢。因為沒有飛行的緣故,她只能翻山越嶺了,曲折的道路讓她才走一個早晨,腳底就已經磨出水泡了。
這讓她頗為難受,只能找個安全地方坐下,脫掉靴子,看看白白紅紅的水泡,只是輕輕一碰,就讓她秀眉緊蹙,格外難受。
幾乎都想哭出來。
還好她個性也是很強大的,抽泣幾分便打起精神來,拿著木棍當柺杖,撐著身體忍著痛行走。她反覆的告訴自己,只要再走遠一點,一定一定可以看到人類。
然而除了右手之外,她的體質完全不行,在雙腳的劇痛下,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膝蓋和手腕擦傷了,疼得她眼淚都掉了下來。可怕的,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結束,天空開始黯然,雷電在雲朵中不斷地翻滾,厚重的水滴在瘋狂地落下,不久便掩蓋住叢林中的一切聲音。
司馬香凝滿臉驚恐爬了起來。
四天以來,她第一次遇到下雨也沒有想過自己如果遇到雷雨天氣,那還怎麼度過,無奈的她只能從包裡取出獸皮當成厚厚的傘,蹲在大叔之下,把自己縮成一團。
她有點後悔離開那個茅草屋,不對,她後悔離開了古芯瓏的小屋裡,至少,那裡不會有這種事情。她現在的狀況,根本撐不了多久。
果然,在暴雨的寢室之下,她不久便濕透了,身體的溫度隨著雨水的侵蝕下越來越低,嘴唇開始泛白,瑟瑟發抖著。
被凍死,原來就是這種感覺的麼?司馬香凝咬著唇,眸中充滿著絕望,她哭泣著,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悲哀。她看著已成為一條小溪的大地,裡面,有一條小蜈蚣正在瘋狂翻滾,密密麻麻的腳死死抓住樹枝,在那急流中堅持著,忽然,有一個東西掉到司馬香凝的面前。
乍一看,是一條一米長的大蜈蚣。
只見她烏黑的脊背顯得虎虎生威,密密麻麻的腳令人頭皮發麻,那龐大的身軀只讓絕望的司馬香凝驚恐嚇退。這時,又有個東西掉了下來,碰巧壓到她的頭上,嚇得她驚叫一聲,把披在自己頭上的獸皮都丟了,目光樣那裡一看,只有一條八十公分左右的蜈蚣正從她的獸皮裡爬出來。
司馬香凝驚恐非常,下意識後退幾部,同時心中也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戰戰兢兢抬頭一看。只見,大樹之上有無數條蜈蚣正在艱難抱著樹枝,防止被雨水衝下來,大大小小各有不同。有一些的蜈蚣,它們半個身體垂落,半個身體抓住樹枝,搖搖欲墜彷彿要掉下來無數的蜈蚣雨。
司馬香凝嚇得花容失色,面色蒼白,整個身體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連滾帶爬離開了那個大樹。而她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失去方向的她面對著眼前纏繞大樹的巨蛇,慌了。
前幾天,一直飛行的她並沒能注意到叢林中的恐怖,如今真的是被嚇壞了,被恐懼支配逃跑,直到擱到樹枝摔在淺淺髒髒的流水之中,才猛地大哭起來
。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以及這樣逃跑,還不如想辦法讓古芯瓏帶著自己回家,那樣子就不那麼麻煩了,古芯瓏說的話果然是真的,就算只是外圍安全區,魔獸很少,也不是她這個普通人能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