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是實話。

她十六七歲那年第一次在電視機裡看到他，後拉把他的專訪倒背如流，接著又和他有過一年多的婚姻。

他是一個怎樣的人，紀年是很清楚的。

他對潛規則的厭惡程度，她也心知肚明。

&ldo;你把我喊過來，想跟我說什麼?&rdo;紀年朝池簡琛問出了這個問題。

池簡琛沉吟片刻，終於還是決定有話直說：&ldo;你和季平生離婚了。&rdo;

他說的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ldo;你怎麼知道的?&rdo;紀年瞪眼。

池簡琛：&ldo;……聽別人說的。&rdo;

紀年：&ldo;你聽誰說的?&rdo;

池簡琛：&ldo;這個不重要，反正你們離婚了，這個是事實。&rdo;

紀年點點頭，並未否認：&ldo;確實是這樣。&rdo;

池簡琛：&ldo;那軟軟呢?你打算怎麼告訴她?&rdo;

&ldo;我和老季在離婚之前已經跟軟軟說清楚了。&rdo;

之所以會答應池簡琛過來聊一聊，紀年主要也是為了告訴他這件事情：&ldo;軟軟已經知道了你才是她的親生父親，如果你想和她見面相認，隨時都可以。&rdo;

頓了頓，紀年又說：&ldo;這次我大概會在滿城呆個四五天，如果你這段時間比較忙的話，過段時間可以再去海城看她。&rdo;

在軟軟的事情上，紀年表現得很大度。

池簡琛聽到紀年說軟軟已經知道他才是爸爸，心情無疑是激動的。

&ldo;真的?那我今天晚上去看她可以嗎?&rdo;

紀年：&ldo;……今天有點太快了吧，她晚上睡得早。&rdo;

池簡琛：&ldo;沒關係，我可以去你爸媽那邊看。&rdo;

&ldo;不行，還是明天吧。&rdo;紀年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這種時候，她怎麼可能讓池簡琛去跟紀德還有陳芸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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