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語氣，真的就是一個將死之人在交代自己的後事。

馮子期原本不打算哭了，可聽到他這麼說，眼淚又忍不住了。

&ldo;你不要這樣說……你肯定會沒事的。&rdo;馮子期吸了吸鼻子，聲音顫抖。

&ldo;別哭，聽我說完。&rdo;秦唐的手指停在她的眼梢。

&ldo;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如果能回到幾年前，我是不是還會那樣對你。&rdo;

&ldo;……&rdo;

聽到他這麼說，馮子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內心竟然隱隱期待著他的答案。

&ldo;答案是會。&rdo;他笑了，&ldo;我不後悔之前做的每一件事兒，除了我們的孩子。&rdo;

孩子……

他一說孩子，馮子期下意識地咬緊了嘴唇。

&ldo;我是真的不喜歡看到你和別的男人走太近。&rdo;他的聲音似乎有些無奈，&ldo;不過以後我管不了你了。&rdo;

&ldo;……什麼意思?&rdo;馮子期顫抖著聲音問出了這個問題。

聽秦唐的話，真的很像在跟她道別。而且是後會無期的那種。

&ldo;不管我明天是死是活，我都把選擇權交給你。&rdo;這是他考慮了幾天得出的答案，&ldo;留下或者是離開，隨便你。&rdo;

他突然這麼大方，馮子期一時間竟然有些無法適應。

如果是之前那會兒，她一定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

但是現在……她動搖了。

沒錯，她竟然動搖了。

她捨不得，捨不得看他一個人面對。

&ldo;當然，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理所當然地走。&rdo;秦唐又是一聲笑，&ldo;那些錢，夠你和顧寧再生幾個孩子了。&rdo;

&ldo;別說了……&rdo;馮子期聽不下去了，&ldo;你別說了!&rdo;

&ldo;還有最後一句。&rdo;秦唐垂眸，&ldo;對不起。當初的事兒一直都欠你一句道歉。&rdo;

&ldo;不過剛才我也說了，如果時間倒退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rdo;

因為……他本身就沒得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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