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你呢?我該怎麼叫你?”
“你可以叫我唯唯。”夢唯對她笑了一下,然後拾回正題,“柔柔,等會兒吃完東西,你有打算到哪裡去嗎?”籃球隊員還留在學校練球,希望她不會想去找沈至剛才好。
“沒有啊,我本來想看過你之後就回家的,出來太久,我媽會擔心。”她是偷溜出來的,太晚回去,家人怕要急得報警了。
“你不去找沈至剛一起回去?”夢唯試探地問,萬一她只是忘了沈至剛還在學校,等一下想起來跑進去,那就慘了。那群狗仔隊派了人長駐在體育館的。
“不去。要是讓他和阿杰知道我偷跑出來玩,我耳朵不長繭才怪!”
“偷跑出來?”這是什麼用辭?十七歲的人了,出來還得用偷跑的?“你被關禁閉?”
“差不多!”正巧這時咖啡和糕點送上來,只見她臉色一亮,湊上去深深聞了一下,“好香哦!這真的是要給我喝的嗎?”
夢唯點頭,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小心翼翼地端起咖啡杯小小地啜了一口,“看你的樣子,好像第一次喝咖啡。”夢唯打趣,只不過是杯咖啡,有必要感動成這樣嗎?
“我是第一次喝沒錯呀!”
第四章
十月,一年中最光輝閃耀且最受歡迎的月份。假日多,活動多,能請的公假自然也不少。
課桌椅空了一半,老師也不想上課了,幾乎每堂課都是自習課。
看來,假期過後,大家會趕進度趕得很慘了,夢唯杞人憂天地想。
惟一慶幸的是,因為活動多,產生的風雲人物也不少,狗仔隊忙著採訪各類活動的焦點人物,沒再來煩她這個無名小卒了。可喜可賀!
無聊地翻著手中的課本,夢唯不覺幽幽地嘆了口氣,已經過了半個多月了,他都沒有來找過她。
這是不是表示在他心裡她一點都不重要?
其實,他也只不過是……吻了她,並不能表示什麼的,不是嗎?
他那麼受歡迎,獻吻的女孩一定不少,吻一個女孩子對他而言是司空見慣的事吧。
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他會吻她只是想安慰她而已。沒什麼特別的含意,她不該想太多的。
何況,他和柔柔認識了十多年,沒有從青梅竹馬昇華為情侶,又有什麼理由會對長著同樣一張臉孔的自己動心?
想到柔柔,她又嘆了一口氣。
縱使有著同樣的臉孔,柔柔的嬌俏可愛卻是她學不來的。如果陳郢傑真的會愛上她們這張臉,會選擇的人也該是嬌俏的柔柔,而不是沉悶的自己。
何況,女性的直覺告訴她,柔柔對陳郢傑其實並不只是青梅竹馬那麼單純。
自己呢?
對陳郢傑又是怎樣的一種心思?
無法否認自己是喜歡他的,否則哪會任由他抱住自己,甚至親吻呢?
想起七天前的那個吻,到現在她還會心悸不已,不只是因為那是她的初吻,還因為他帶給她的震顫……
不能想,不能再想了,既然知道這份感情無望,就得懸崖勒馬,她不能愈陷愈深。
“羅夢唯外找。”期盼十來天的叫喚突然響起。
才入學一個多月,班上同學彼此還陌生得很。像她,除了識得幾位較活躍的班級幹部,能將人和名字連起來外,其餘的同學都還停留在點頭傻笑的階段。
可是拜狗仔隊前一陣子糾纏之賜,她是第一個讓全班同學都記住的人。才新生耶!居然就讓新聞社追著跑,班上同學對她的好奇不比狗仔隊少。
好不容易最近清靜了些,窗邊那位由前排數來第四位,幾乎成了班上同學尋人廣播服務處的同學居然又唱起她的名來了。說也奇怪,那位同學的座位風水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