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裡的白以沫睨著鏡子裡的自己出了神,半天才回答:“我瞞著你的事多了去了,你想說哪一件?”
向濡思忖了半響,慢慢的開口:“嗯……比如說,你認識簡昀凡怎麼都沒跟我提過?你怎麼認識他的,何時認識他的,他為什麼對你那麼好等等等等……”
白以沫拉開門,睨著向濡:“我認識誰幹嘛要向你報備。況且,我也從來不問你的那些個朋友的事兒吧!”言語間著重強調‘朋友’倆字兒。
“嘿,我這不是關心你嘛!”向濡看著白以沫很不在意的樣子,他卻心裡隱隱的不舒服。
“謝謝,你這叫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不識好歹的傢伙,喂,你就走啦,你真走啦!你不等我啊……喂……”
向濡送白以沫回家的路上,倆人沒再鬥嘴,白以沫看著向濡那張完美的側臉,一時間從這張臉跳到那張同樣美豔不可方物的容貌上,同時又聯想到那本雜誌上親暱的兩人。
“那個,鄭婧媛的那事兒怎麼樣了?”白以沫最終還是開口詢問,有時候她自己都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決絕一點,不要那麼的多管閒事。
向濡一聽,頗為怪異地看著她,好像在研究什麼稀有物種似的。
“看我幹嘛!問你話呢!”白以沫在他頭上拍了一下。
向濡轉過頭看向前面,故作齜牙咧嘴的樣子:“說事兒就說事兒,動什麼手啊!她那事兒自己搞定了。”
白以沫本來笑著的臉立馬一百八十度變化:“效率挺高的,難怪了。”
“你別亂想啊!這事兒我還真沒來得及插手。”向濡知道白以沫想到哪裡去了,其實他們平常這種玩笑也開得多,大家並沒有覺得怎麼樣,可是,關於這個人,他也不清楚為什麼白以沫會特別敏感,這麼的不待見。
“向濡,其實……”
白以沫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其實你真的有愛過鄭婧媛嗎’這句話……
“其實什麼?”
“沒什麼!”白以沫轉移話題:“我問你,兩個人離婚,本來是男的有外遇,可是後來發現出軌的是女方,而男的不過是被陷害的呢?”
向濡有些莫名其妙,這人的思維跳躍度是不是太大了點。
“那就說明這段婚姻早就名存實亡,現在這種事兒太多了,特別是有錢人的世界裡,那見怪不怪了。”
白以沫撇了撇嘴:“那孩子呢,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中會健康嗎?”
向濡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白以沫,她從來不會跟他這麼認真的說這些事情,他知道這是她手裡案子,他也知道她這個人就是把公平啊,公正啊,良心啊太當回事兒,所以當有些事情真相了,她就糾結了。
“如果做的不開心就不要做了,別逼自己做些你自己不喜歡的事。”他看到白以沫面無表情的臉,想了想,繼續道:“要不,到我公司來當法律顧問唄!薪水隨你開!”
白以沫嘴角翹了翹,說:“喲,這麼好!不過,遇事逃跑不是我的風格,而且你已經夠遭人煩了,我再去你公司,那不天天都見你,我可不受那罪。”
向濡氣結:“我說你這人不識好歹是吧!人家是巴不得每天看著我,你倒好,還嫌棄起我來了,別忘了,我們可是戰友。”
“打住,誰跟你是戰友,是對手才對!”
“來精神了?”
“一直就精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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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沫最近忙什麼呢?其實就是一場城中名人離婚財產糾紛案,案子的倆人都是在S市頗有些名聲的人物,本來是男方外遇,她作為女方的律師,需要幫女方索取一個合理的賠償,就在不久前,卻被她意外得知原來她的當事才是出軌的一方,而她的老公不過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