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白以沫嘆了一口氣,都六點過了,天也漸漸暗下來了,而她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還用這鈴聲……”向濡抬起頭睨著白以沫手上的手機。
冬日戀歌當時多麼紅,賺了多少人的熱淚,而白以沫也是其中一員,向濡其實不喜歡看這些愛的你死我活的狗血劇,他也不知道誰是俊尚,誰是惟珍,誰又是相奕,一會又來個什麼民亨,然後民亨又是什麼俊尚,這個時候白以沫就會一邊說他的人生沒意思,一邊又告訴他故事講的是什麼。而向濡就會揶揄白以沫,一個初中生不學好的,總是看一些賺人眼淚的無聊電視劇,而他們又會因此而吵架。
後來,白以沫總是哼唱著這首《從開始到現在》,她清亮的聲線很適合這首歌,久而久之他也會唱了。
白以沫斜瞪了向濡一眼,“你管我,我念舊不行啊!”
向濡卻低著頭在撥手機:“念舊就該好好對待我,好歹哥也是你青梅竹馬。”
白以沫正想反駁,就聽見向濡對著手機說話。
“喂?位置和照片都發給你了,收到沒?”“恩,我等你,速度啊!”
掛了電話,他睨著白以沫說:“天黑霧大,走回去不太現實,等著小北來搭救我們吧,嘿,你瞪我幹嘛!”
“哪個小北?”白以沫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夏一北,以前住一個院子的,不記得了?”
白以沫想了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下一杯,記得,你鐵哥們兒嘛!”
“恩,你們也應該很久沒見了吧!”
“是很久沒見了!”
當年一個院子裡就屬向濡,蔣軍,夏一展,夏一北最鐵,蔣軍是四人中最大的,那會兒都是拳頭出政權,蔣軍乃當之無愧的老大。向濡腦子好使,常年笑容掛臉上,實際上是個人精,什麼好的壞的點子都是他出。夏一展和夏一北是親兄弟,一展沉穩,人就像冰棒兒一樣,惜字如金笑容極少,整一個面癱,要不是軍老大歲數擺在那,還以為他是老大呢。夏一北最小,最活潑,所以受的欺負也最多,當然只能被他這三個哥哥欺負,還有就是他的孿生姐姐夏一菲和白以沫可以欺負到他,其他人絕對不行。
“我給我爸打個電話,我們怕是趕不及了。”白以沫摸出手機準備撥號。
“我之前已經打電話過去了,老頭說來不及就別趕了,他們自己吃,看樣子還有的等,休息一會兒唄!你看你那熊貓眼,不說我還以為自己在四川的熊貓基地呢。”說完他放低座椅,也沒等白以沫回嘴,就閉上他的桃花眼,沒多久就聽到他淺淡均勻的呼吸聲。
冬季的黑夜來得特別早,才七點半天就已經黑透了,而這種荒郊野外還特別的陰風陣陣,霧氣沉沉,路邊的電線杆連燈都不給亮一個,要不是車裡有點兒亮燈,白以沫真的要懷疑會不會有一個白衣長髮,七竅流血的女鬼要求搭個便車(這人天生想象力豐富)。
瞥一眼還在會周公的向濡,白以沫咬著下嘴唇,心裡默唸:這人還真是不挑地方,倒哪兒睡哪兒。
她轉過頭,望向車窗外,也閉上了眼睛。
隨著白以沫睡過去,向濡的眼睛緩緩睜開,睨著偏著頭閉著眼的白以沫,嘴角浮起一絲絲淺淡的笑容。
他將身上的大衣披在白以沫的身上,旁邊的人動了動,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覺,向濡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禁好笑,這睡神之名她果然當之無愧。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說向哥哥是不是故意滴,在這荒山野嶺,又月黑風高,又孤男寡女,再來點乾柴烈火,然後就,(⊙o⊙)…
想多了,根據本人討厭的慢熱性格是不可能發生你們想象滴事兒,那如果你們給力的話,我考慮讓他們儘快哈~~快到是坐腳踏車,坐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