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司棋昨天晚上去她的房間裡看了我們的女兒,看上去司棋的態度很溫和,而且她對孩子似乎很喜歡,抱著親了又親的。我心裡暗暗高興,不管怎麼說,司棋沒有翻臉,總是好事情。對於這個問題,我知道不能著急,只能抱著一個“拖”的原則。
到了德國漢堡後,我走出機場,心裡感慨無限。短短的幾個月時間,我在紐約和漢堡之間來來回回不知道走的多少次了,如今我終於走進了漢高公司的大門了。
漢高公司的總部設立在漢堡的羅森大街上,看上去非常的平凡,僅僅是一棟不到十層高的建築,但是這裡的樓房看上去年代都很久遠了,卻裝修的很精緻典雅。
召開了一個簡單的公司內部高階管理人員會議後,我把從IBB帶來的那些人分別安插到了幾個部門,瑞根則單獨的負責去財務部門做一個統籌調查,然後幾天內個我拿出一個報告。
三天下來了,我立刻發現了這個總裁的位置,實在不是那麼讓人愉快的。
三天內我出席了六次談判,三次和客戶的會面,還有兩次酒會——可這些場合,我都不是作為決策人出現的,我的出現僅僅是禮儀性質的,僅僅是這種場合需要一個公司的高層人員的出現,才能體現對於客戶的尊敬。
比如那些談判,那些業務我根本一無所知,我需要做的就是等公司的人員和客戶把一切事情談妥當了後,在雙方的協議上籤子,公開露個面,讓記者們照幾張照片而已。
我手下的帶來的那些人都忙的不亦樂乎,但是我這個總裁則似乎非常的清閒——這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要知道,我在國內跟在陳遠身邊大的時候,陳遠的事務是非常的繁忙的。
儘管我已經查閱了很多漢高公司的資料,對公司的情況有了很大的瞭解,但是我還是無事可作!我每天的任務就是在公司有大客戶來訪的時候,如果對方客戶來的人級別比較高,則由我出面和人家禮貌的接待一下,雙方說些不鹹不淡的話,然後具體的業務操作我根本插不上手!
我在請教了瑞根後,瑞根瞪著眼睛看了我很久,然後他忽然笑了。
“陳先生,難道你不知道麼,我們西方世界的公司老闆們基本上都不是很繁忙的——身為老闆,主要的任務就是負責挑選最合適的人在最合適的崗位上,然後具體的事情讓你僱傭的那些人才幫你做——你僅僅在必要的時候做一些重大的決策或者管理一下他們就可以了!”
“可是……我在中國的時候,那些大公司的老闆們好像一個個都忙得很啊……”
瑞根很嚴肅的告訴了我一番道理。
一家成熟的企業,它的每個環節的運作都已經有了固定的程式和制度。就好像一臺巨大的機器,身為企業的核心管理人員,僅僅是需要拉動電閘,讓這個機器轉動——自己轉動。不需要你親手去推動他。
中國的一些大企業的老闆,看上去很忙碌,其實是因為很多公司還存在著分工上的不科學。如果是經營一家小的公司,公司裡面沒有那些具體的負責運作的各國環節部門,很多事情當然需要老闆親歷親為,可是公司大了,具體的業務和事情都是手下的人去做的,老闆僅僅需要固定的聽取自己的班子給自己的報告,解決一些出現的重大問題,做一些合理的調整就可以了。
而很多中國的大企業,那些大老闆們如此的忙碌,其實是一種企業不夠成熟的體現——這說明,這些企業,還停留在人為的管理上,而不是制度的管理。說白了,就是靠這老闆個人的超強的能力來管理,一旦老闆個人的能力出問題了,那麼立刻就會給企業帶來巨大打擊。身為老闆,並不是把權利抓在手裡不放,而是應開把手裡的權利合理的分配下去,讓別人去幹活!
這番話說得我臉紅耳赤。
之後的幾天,我則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