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分鐘裡，射rlock以一種不容打斷的語氣把昨晚對john說過的話向面前兩位當事人重複了一遍，然後便閉口不言，重又拿起已經冷了的紅茶。

客廳裡一片沉寂，john注意到violet的表情令人驚訝地平靜，而她的&ldo;男友&rdo;則由於震驚過度，像尊石膏像一樣半張著嘴定在了沙發裡。

&ldo;正如我先前所言，我與carruthers是在去年十一月底偶然遇見的，&rdo;兩分鐘後那位女士突然開口，語氣相當冷靜，或者不如說是冷漠，&ldo;hols先生，您相信嗎？人的記憶就像一幅拼圖，有時候怎麼拼都差一塊，又有時突然之間雲開霧散，只要一眼，那幅畫面就自主地拼合完全，無比清晰。&rdo;

&ldo;我可以從科學角度給你一些解釋，關於人類的&l;記憶喚回&r;，不過我想這並不是重點，&rdo;射rlock挑了下眉，發揮他那個永遠不對頭的幽默感開了個玩笑，&ldo;倒是你的案子讓我想到了命運其事，儘管它毫無科學性可談。&rdo;

&ldo;是的，命運，我想這正是命運的指引――遇見carruthers，親手讓他與他的同夥血債血償，&rdo;john再次注意到violet始終用第三人稱和姓氏稱呼自己的&ldo;男朋友&rdo;，好似對方並不在場，那是一種決然的撇清姿態，&ldo;我父母早喪，外祖母撫養我長大，供我念音樂學校，您知道學音樂所費不菲，我十六歲的生日禮物，那把琴……&rdo;她的聲音中短暫流露出一絲感情，但又馬上壓抑住了，再未多提舊事，&ldo;坦白說我未曾有一秒鐘後悔自己的決定，那麼您現在打算怎麼做？報警？我可還什麼都沒做，警方該抓的人也不是我。&rdo;

&ldo;聽我說，我會去自首……&rdo;那個姓carruthers的男人突然出聲，像是終於找回了意識和語言，&ldo;我會去自首……我已經知道woodley，就是那個……那個你想要的人在哪兒，我會去自首……會做人證……我們……我們會進監獄……如果這還不夠的話，我願意……我會為你……但你不要，這不值得……&rdo;

那個男人臉色灰敗，語無倫次――john猜他想說的那句話大概是&ldo;我會為你殺了他&rdo;，繼而意識到他磕磕巴巴地說了這麼多，只沒說那句話：請你原諒我。

這日john和射rlock一直留到警方來人把carruthers帶走――實際上他的前同夥這幾年就住在沃金，與他們離得並不遠，已經有當地警方趕去了他的工作地點――時隔三年，那場銀行搶劫案終於告破。

violet sith禮貌地目送偵探與他的醫生助手坐進計程車，表情始終非常平靜――這或許是案件最好的結局，她還年輕，還有一個可以期待的人生。

&ldo;……你覺得她會原諒他嗎？&rdo;john坐在計程車上，忍不住和室友談起一些&ldo;感情方面&rdo;的問題，&ldo;比如等他出獄？重新開始？&rdo;

&ldo;哦，我承認我不真正瞭解愛情這玩意兒，&rdo;射rlock揚起眉，&ldo;但透過觀察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violet sith是個極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