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日在咖啡館中你已注意到我手上的傷口,儘管你假裝並沒有注意――忘了告訴你,我的朋友也是一名醫生,當天他看了傷口一眼,便推測那道短而深的傷口很可能是解剖刀留下的;同樣作為一名醫生,我想這也正是你的懷疑。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你的懷疑並沒有錯――不過我想你已透過自己的觀察與診斷確認了這一點。順便一提,這恐怕就是你今天來得如此痛快的原因吧?大概打心眼裡,你是最不願意相信我在屍檢時弄傷了手的那個人,因為你深知在ortir trennis的身體裡住著怎樣一個可怕的魔鬼。&rdo;
&ldo;leon sterndale博士,今天我找你來,不是想就十一年前那起謀殺案對你提出指控,&rdo;世上唯一的諮詢偵探露出一個高傲的微笑,&ldo;在此我指控你蓄意謀殺ortir trennis,證據與證人就是我自己。&rdo;
※ 出自原著。
※ 理論上文中提到的病毒是sars病毒,但除此之外並無任何科學根據。
五 wrath/憤怒(下)
john躺在床下――那裡黑暗,逼仄,有股灰塵的味道,幾乎令他無法呼吸。
但他的腦子異常清醒,思維異常明晰。
他好像終於明白那種感覺了――光在複雜的迷宮中疾速穿行,思想帶著呼嘯的風聲。
射rlock是故意的,他早該知道他不會那麼毛手毛腳,疏忽到在驗屍時割傷自己的手。
&ldo;我得承認,現在恐怕只有你能對症下藥,救我一命,&rdo;john聽到自己的同居人的語氣中竟還帶著一絲戲謔之意,而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ldo;如果你作此選擇,那麼你就得想辦法好好跟警方解釋一下,為什麼這種在英國未曾發現一例的傳染病會跑到我身上。&rdo;
&ldo;如果你寧肯再背上一條人命也要選擇束手不理,那麼我也無所謂――ortir trennis死時仍處在病症早期,並停滯於早期,警方確實很難用他的屍檢報告將你送上法庭,這就是為什麼你在咖啡館裡旁敲側擊地打聽完屍檢報告後鬆了口氣――但我的屍檢報告可就不一定了。博士,這一局您已經被將死了。&rdo;
你怎麼敢――射rlock hols,你怎麼敢用自己的命與一個罪犯做賭注――john並沒有從床底下跳出去,將這句話扔到室友的臉上。
他只是躺在那兒,靜靜聽著同居人所說的每一個字,眼望著黑暗逼仄的空間,感到有思想的冷風穿透身體呼嘯而過,無情地帶走每一絲體溫。
&ldo;你……你是一個瘋子!&rdo;或許過了足有五分鐘,那位病理學家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同時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遠離床邊與床上躺著的諮詢偵探,&ldo;你已經徹頭徹尾地瘋了!你竟然敢……竟然故意……&rdo;
&ldo;謝謝誇獎,不過您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儘管他們通常叫我……怪胎。&rdo;
&ldo;哦,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rdo;leon sterndale的聲音再不復之前的沉穩,變得兇狠而刻薄,&ldo;你以為你可以等?等到你的血檢報告足以成為證據時,再讓警方逼我不得不為你治療?告訴你,即使我肯那也不可能!&rdo;他咬牙切齒地,近乎欣喜地宣佈了自己的研究成果,&ldo;我很高興告訴你,你的比喻一點沒錯,這種病毒的爆發力確實像一節彈簧,或者一個被關了太久的魔鬼――我把它關在一個籠子裡,抑制了它可怕的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