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我給他機會了。他也算是難得的將才,只可惜好大喜功,急於求成,所以始終難成氣候,不足為慮。」
熾翼站了起來,踱了幾步:「至於那個神秘人,既然這麼多人眾口一詞,必然是真正存在的。能夠抓住他人的弱點,或利誘或使計,單憑小小手段就策反了一向忠心的十八族主將……真是令人畏懼的才智啊!」
「那這人到底是敵是友?」化雷皺起了眉:「他讓蚩尤殺了那十八族的首領,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詭計?」
「這個你倒是多心了。」熾翼停了下來:「就算他沒有策反十八族的主將,蚩尤也會想法子不讓那些首領出現在我的面前俯首認錯。那樣的話,我還要費上不少的手腳,說起來那人總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既然誰也看不出那人的術法破綻,恐怕並非泛泛無名之輩。」化雷還是有些擔憂。
「不錯!」熾翼竟然點頭同意:「如果有朝一日這樣的人和我為敵,絕對是個可怕的敵人。」
「那大人……」
「化雷,還是你親自去一趟。」熾翼想了想,吩咐道:「既然使用投射虛像的術法,總會有些蛛絲馬跡留在附近,我想知道……這要『報答』我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是!」
「回來!」熾翼喊住了他。
「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化雷,最近這幾天紅綃那裡可有什麼動靜?」熾翼揹負著雙手,站在窗邊。
「紅綃公主還是和前段時間一樣臥病不起,不曾下床半步。」化雷回報著:「已經找人看過,說是受了極大的驚嚇,需要靜養。」
「驚嚇?」熾翼微低下頭,嘴角有些抿緊:「倒真是受了不小的驚嚇呢!」
「大人,紅綃公主身子不適,這婚期是不是需要另議呢?或者看看水族……」
「不必!」熾翼斷然說道:「不是延後了五個月嗎?足夠她修養的了!」
「可是,剛剛喪葬完畢,恐怕……」
「十日之後,就讓紅綃去往千水,直到成婚。」
熾翼冷冷地說道:「東溟天帝已然答應如期去往千水,我也已經知會過共工帝君,婚事照常舉行。」
「可是如此倉促,有太多東西來不及準備。」化雷為難地說道:「若是太過簡陋,恐怕會失了禮數。」
「化雷,你別忘了這只是一個形式。」熾翼的聲音越發冷然:「我們是為了和水族結盟,才安排的聯姻。你盡力去辦就好,只要按時進行,不出差錯就可以了。什麼簡陋失禮的,不用考慮太多!」
化雷感覺到他壓抑的怒氣,連忙應聲退下了。
熾翼獨自走到窗邊,遠望著庭院中盛開燦爛的粉色茶花。
陽光之下,茶花嬌豔依舊,可是……
「回舞……」熾翼閉上了眼睛,眉宇間帶著一抹憂傷:「對不起……」
你死得好生冤屈,我卻沒有辦法為你討回公道……不過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
熾翼手一鬆,離弦的箭矢竟然脫離了標靶,不知飛到哪裡去了。但他已經顧不得這些,只是一臉愕然地看著身邊神情同樣古怪的化雷。
「你說什麼?」他有些緩慢地問道:「你剛才說了什麼?」
「回稟大人。」化雷嚥了口口水:「千水之城派來使節,遞上婚書。」
「婚書?什麼婚書?」熾翼垂下舉著長弓的手臂,不解地問道:「下個月就要行禮了,還送什麼婚書啊?」
「不是七皇子和紅綃公主的婚書,而是共工帝君他……」
「共工要娶紅綃?」熾翼一把揪住化雷的衣襟:「什麼亂七八糟的!」
「微臣也不知道啊!」
化雷拼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