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的愚蠢和盲目,和我有什麼關係?」
「只是這麼一句話……」熾翼抓住了太淵的手:「太淵,你想讓我拿你怎麼辦呢?」
「熾翼,索性滅了水族吧!」太淵低下頭,輕聲地說:「現在就出兵直取千水。有我幫你,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如果讓我攻進千水,我不會再讓水族有任何翻身的機會。」熾翼推開他,眼中似乎醞釀著一團烈火:「其他的也就罷了!奇練,孤虹,還有你的所有族人,你就真的忍心讓他們把性命斷送在自己手裡?」
「自以為是的他們,對於這個世界有什麼意義呢?」太淵輕蔑地一笑:「只是因為擁有力量,就以為自己崇高無上。你說這些好笑的水族有什麼必須存在的理由?」
「你難道不是水族嗎?你就不是他們中的一員嗎?你不是和他們一樣,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嗎?」
「是又如何?我的身上流著和他們相同的血液,也許我也自大傲慢不知節制。」太淵捧起熾翼的臉頰,指尖在他鬢邊的鳳羽上流連:「但是這樣的我,世界上有一個就夠了,不需要一族那麼多!」
「要是我滅了水族,你有什麼打算?」熾翼的神情一瞬變得有些莫測:「你是不是想要主宰世界的這個位子?」
「不!我只是想要得到應該屬於我的東西。」太淵的目光一沉,就像冰刃一樣冷冽:「那些被人奪走的!」
「真是沒什麼出息!我以為你是為了野心和對權勢的慾望,說來說去,結果還是為了一個女人……」熾翼笑得有些奇怪:「若是我說,我對滅了水族一點興趣也沒有呢?」
「我知道你想讓火族統領世間,所以你是不可能會拒絕我的。」太淵笑了一笑:「孤虹和奇練重傷,寒華已經離開。這個絕好的機會,一旦錯過就再也難有,火族的赤皇真的會輕易放棄嗎?」
「你就這麼肯定?」
「如果說,我能夠接受這世界有一個共主,那個人也只會是你了。」太淵嘆息著說:「總有一天,你會超越一切,站在無可比擬的高處。從第一眼看到你開始,我就有這樣的預感。」
「太淵,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熾翼半垂下眼睫:「這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無法回頭的決定,你就不怕……」
「熾翼,我早就什麼都沒有了。」太淵站了起來,退開兩步:「我怕什麼呢?」
「你總算說了一句心裡的話吧!」說完,熾翼側著頭,想了很久。
太淵也不打擾他,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
「其實,你已經知道答案了,不是嗎?」熾翼再一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刻意的慵懶和漫不經心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疏遠:「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我沒有理由不好好把握的。」
「那實在是太好了!」太淵走近了一步。
「七皇子。」熾翼坐直了身子,眉目間輕佻不再,自然而然變得拒人千里:「不如談論正事吧!」
「赤皇大人請問。」
太淵垂下手,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東海四方有著阻擋異族的界陣。」熾翼直視著他的眼睛:「大軍如何進入東海,這是最關鍵的一點。」
「這一點,赤皇大人不用擔心。」太淵揚起嘴角:「這根本不成問題,我自有辦法。」
「北鎮師青鱗?」熾翼只是沉吟了一刻,就想通了其中關節:「他恨我入骨,你居然能勸他助我,實在是不簡單。」
「過往的恩怨怎麼比得上局勢逼人?北鎮師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什麼選擇對自己更好。」
「共工的失敗果然是理所當然。」熾翼扯動嘴角:「他根本就不明白,無與倫比的法力遠遠及不上能掌控一切的頭腦。」
「多謝赤皇大人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