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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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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李貴妃終於忍不住,利喝一聲。她得心裡頭如填滿了柴草一般煩躁。如果真的如同馮保所說,那麼高拱就是死不改悔,以‘顧命大臣’自居,專囘權干政,威福自重。但這樣下去,對他高拱又有何好處呢?

想到這裡,她面無表情的望著馮保道:“張先生的分析,句句都有道理。但是高拱久居內閣,應該知道其的利害,把我們孤兒寡母逼急了,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頓一下,她給出了自己的看法道:“究竟是不是存心而為,難講。”

“……”馮保有些傻眼了,他想不到這個女人今兒個竟如此固執,自個嘴皮磨破,她卻還是不肯入彀。

其實原因很簡單,李娘娘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為生存惶惶不安的皇貴妃,現在她是皇帝的母親,即將成為太后,自然要為自己的兒子,為大明江山考慮……當初先帝拉著高拱的手,託付國事的那一幕,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所以在她心裡,高拱就是首輔,是首席託孤大臣,怎麼可以輕易換掉呢?

“那,那高拱那邊,該如何回覆呢?”好在馮保也算是久經沙場,很快恢復鎮定,把難題拋給李貴妃道:“他那邊還等著答覆呢。”

“這樣回答。”李貴妃想了想,提起筆來,在薛濤箋上寫了個字,道:“希望他能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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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高拱上疏後,便不斷派人去司禮監催促,讓他們把奏章送到內閣票擬。這一催促,效率還真不賴。當天上午,傳旨太監便送來了一個御批,只有短短個字:‘知道了,遵祖制’!奏稿卻被留不發了。

看著這個字的回覆,高拱有些傻眼,遵祖制?大明二百年多年,祖囘宗多,祖制自然也多了去了,怎麼遵守?遵守哪個?這不等於什麼都沒說麼?

但很快,他便明白過來,這一定是馮保在搗鬼,想讓此事不了了之!

馮公公,你想得也太簡單了吧?這可是由當朝首輔親筆所上,萬曆朝的開門第一疏,就這樣被留不發,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麼?

果然,訊息一傳開,京城部院大臣以及各路言官,都表示出強烈的不滿,認為馮保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最生氣的還是高拱本人,如果他精心策劃的第一步棋,就打了個啞炮,往後的步驟還怎麼進行?他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當天便奮筆疾書,又寫了一道奏疏,內容差不多,只是多了幾句道:

‘皇上登極之日,正是外人心觀望之際,臣等第一條奏即未發囘票,即未蒙明白允行,恐失人心之望。於是臣等不敢將本送科,仍用封上再進。伏望皇上鑑察,發下臣等擬票,臣等如有差錯,自有公論。祖囘宗法度,其孰能容。臣等無任,仰望之至。’

簡單來說,就是此乃你登基後的第一道奏疏,就留不發,實在說不過去。所以我們再上一次,你趕緊發回內閣票擬,大家都看著你呢!

為了加強這一本的威力,高拱決定來一個內閣聯合署名……上一次只有他和張四維的,這次把不在閣的三個也拉上,正好試試沈默和高儀的態度,離間一下張居正和馮保的關係。

奏本先送到高儀府上,高儀簽了。然後再送到張居正囘府上,張居正也簽了……不籤能行麼?和太監勾結的事情,豈不馬上昭之於天下?不過高拱也把他和馮保的關係,看得太脆弱了。就算是狼狽為奸,也不可能被這種不入流的離間計破壞。

順利蒐集到在京二位的簽名後,負責此事的高拱門生程,便飛馬趕往昌平,終於在過午時分,見到了在地下寢宮視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