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明白,他從來不是個狠心的人。”吳逢源放緩了語氣道:“就連元兇張四維,不也只是死了個父親他的母親和兄弟,依然活得好好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死?“鄭立人艱難道。
“這個還是看那人的意思吧。“吳逢源輕嘆一聲道:“鄭兄弟先回去平復下心情,我們再幫你想想辦法。”
吳逢源話音一落,隱在柱後的衛士現出身形,將鄭立人身後的紫檀木交椅撤走……
眾人心有慼慼這代表什麼再清楚不過。
鄭立人不愧是一代豪傑,見自家的命運已定,反倒冷靜下來,深深口氣道:“勝者為王敗者寇,也罷,這次我們鄭家倒了還望諸位日後解困後,如果不麻煩的話,幫一把我鄭氏子弟。”說著五體投地給四人磕了三個響頭道:“我鄭立人給諸位磕頭了!”
畢竟是幾十年的老交情,吳逢源的眼眶有些溼潤鄭重點頭道:“這是自然。”
“多謝。”鄭立人再磕一下,費勁的爬起來,顫巍巍走出了書房。
書〖房〗中,只剩下吳、周、呂、王四人,老傢伙們都是心硬如鐵之人,轉眼便從兔死狐悲的傷感中走出,冷靜的商量下一步。
“老謝他們四個,在給江南先生準備見面禮,這裡交我們全權代理。”吳逢源沉聲道:“現在我們要發動所有力量,就算海底撈針,也要把他找出來!然後第一時間趕過去!”
“正是如此!”三人齊齊點頭道。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話分兩頭,且說呂坤出了後院,表情便沉鬱起來,他是何等精明強幹之人,怎能不知道老傢伙們準備把自己犧牲掉,難道就因為自己是旁系,就可以一次次被犧牲,直到身敗名裂麼?
愁眉不展的在簽押房坐下,書童斟茶,他端起來剛要喝,就見門口有個人影一閃,沉聲問道:“誰?”
“老爺,小得呂志。”外面那人只好硬著頭皮現身門口。
“鬼鬼祟祟幹什麼?”呂坤本就心情惡劣,這下可找到發洩之處了。
判…人本要替人傳個話,但聽說老爺心情不好,就想等回頭再說。”呂志小意道。
“什麼話?”呂坤面sè稍霧,呂志不是那種莽撞的傢伙,否則也不會留在自己身邊。
“您還記得那位開茶館的秦老闆麼?”呂志茶館觀sè道。
“秦老闆”呂坤沉吟道:“當然,他已經離開兩年了吧”
說著望向呂志道:“怎麼,他回來了?”他心中一動,正好去請這位高參拿個主意。
“沒見著秦老闆,是他那個叫馬原的shì衛今兒突然到小人家了”呂志見他很感興趣,暗暗鬆口氣,說話也利索多了:“說承méng多年關照,送我一樁富貴。”
“什麼富貴?”呂坤饒有興趣,心說:“雨田兄你搞什麼名堂?”就是口氣很大的一句話。”呂志道:“說是他家主人讓他帶給您的。”
“什麼話?”
“口氣太大,不敢說。”
“少羅嗦!”呂坤不耐煩道。
“是……”呂志咽口吐沫,小聲道:“他說,他們家主人說了:“心吾兄只管灑漫去做,天塌下來都有他頂著……”
“好大的口氣啊”呂坤有些不悅,剛想把呂志轟出去,腦海中卻又浮現出,與那雨田兄相見相交的畫面說起來,以自己身份,對一個萍水相逢的普通人,斷沒有折節下交的道理。然而自己卻著了魔似的,就想著和他搞好關係,甚至放低了姿態,以對待兄長的態度和他相處。
事後每每回想,簡直是不可思議,那麼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