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所有的一切都將回到,甚至連嘉靖皇帝,也會對這種局面無可奈何,只能預設了,,
嚴世蕃興奮的滿連通紅,頓覺一陣燥熱,淫笑一聲道:“諸公失陪了,本公要去樂呵樂呵了。”說著便抄起那美姬,朝後院去了。
對他的荒淫無度,眾人早就不以為意了,又坐了一會兒,便各回各家了。
東邊日出西邊雨。那邊嚴世蕃笑得開心,這邊徐階卻愁眉不展,對坐在下首的張居正道:“太嶽啊。這一關太兇險了,弄不好為師就有殺身之禍啊!”
“不至於吧?”張居正輕聲道:“老師你是內閣次輔,出了什麼事兒,也牽連不到您吧。”
“別的事兒是這樣。”徐階搖搖頭道:“但唯獨在對付嚴閣老一事上,不管是誰做的,皇上第一個都會懷疑我。藍道行要是被屈打成招,說是我指使他做的,那可就壞了。”到時候雷霆一怒,還指不定會怎樣發落自己,徐階不由苦惱的揪著鬍子道:“唉熬的討東廠酷刑眾可如何是好啊!”他其系想起了願斤萬言,那老頭跟嘉靖的關係可比自己鐵得多,還不是說棄市就棄市了?
張居正想了想。輕聲道:“不如,我去問問拙言吧?”
徐階老臉一紅道:“不妥不妥。”他雖然老奸巨猾,但畢竟還是要臉的。剛剛擺了人家一道,怎好意思到回頭去求他幫忙。
張居正搖搖頭,正色道:“學生有些話,其實早就想對恩師講了。”
“但講無妨。”徐階頜首道,人都是這種時候才會特謙虛,虛懷若谷。
“沈默畢竟是您的學芒,且鞍前馬後,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張居正道:“於情於理,您都該會保護他、提拔他,而不是設法暗中打壓他。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看到您對自己的學生尚且如此,又怎能不會心寒呢?”
“是嗎?”徐階不禁暗自苦笑道:“傻子,不也是為了你嗎?。但此時此刻,他沒有爭辯的興趣,點點頭道:“看來以前,我確實對他有點過了。”說著笑笑道:“好吧,聽你的。以後對他好一些。”
“老師虛懷若谷、從善如流,倒是學生唐突了。”張居正趕緊躬身道:“向老師賠不走了。”
“無妨無妨。”徐階搖搖頭道:“有什麼想法直說便是,老夫不是聽不進意見的人。”
“是。”張居正點頭道:“就像我所說,沈默是您的學生,一旦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也必然被殃及,所以此時須得同舟共濟,齊心協力的共度難關,想必拙言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徐階聞言微微頜首道:“你說的不錯”只是,我怕他這次,也沒什麼好辦法。”說著揮揮手道:“也罷。你就去見他吧,權且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是!”張居正冉言大喜道。沈默。
“拙言兄,你怎麼這樣了?”張居正簡直要認不出沈默來了。
“唉。悲痛啊,夜不能寐,茶飯不思。”沈默苦笑一聲道:“你說好好一人。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拙言兄,你要節哀啊張居正趕緊勸說道。
“無妨無妨。”沈默命人看茶。坐在張居正邊上道:“太嶽兄,閣老那邊還好吧?”
聽他這樣問,張居正深感欣慰,在被徐階坑了之後,沈默竟然毫不記恨。開口第一句便是問徐階的狀況,絲毫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確實是個厚道人啊。
沈默又問一遍,張居正才回過神來道:“閣老的情況很不好啊,憂懼難耐。不知如何過去這一關。
沈默嘆口氣道:“確實是難過啊”說著緩緩閉上眼睛道:“東廠,對我們來說是個空白,壓根沒預料到它的崛起,也就錯失了預先佈置的機會。現在想臨時抱佛腳,實在是太難了。”
“我知道難,不難也就不找拙言兄了!”張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