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大軍的將領都換了,這是要幹什麼?”
郭成憨厚的笑笑道:“這種軍機要務,可輪不著我參與。”
但他想侖…混過關是不可能了,屋裡的眾文武,本就一肚子火氣,現在胡宗憲又不在城裡,登時沒了壓著的,哪還控制得住。
屋裡便像炸了鍋似的,紛紛質問起來,蔣誼和郭成招架不住,只是一個勁兒的推說不知,一切等大帥回來再說。
就在這時門開了,只見一名小校氣喘吁吁的衝進來,連禮都顧不得行,便大聲嚷嚷道:“諸位大人,請去巡撫衙門集合!”屋裡一下子鴉雀無聲,眾人定定望著那小校,心說你算哪路神仙?
那小校也覺出自己的冒失,趕緊補充道:“是劉總戎和唐中丞下得命令。”怕他們沒聽明白,又道:“江北總兵劉大人和蘇松巡撫唐大人。“嗨……”幾個武夫鬆一口氣。嚷嚷道:“何必如此倉皇:還是讓他們來驛館相見吧。”王詢卻有不祥的預感,問那小校道:“你們盧總戎呢?”“已經跟著去巡撫衙門了……”小校道:“臨去前吩咐小得來傳話。“看來這事兒蹊蹺啊……”蔣誼低聲道:“怎會去了撫衙呢?
“唔……”王詢點頭道“去看看吧。”說著便高聲吩咐“取我的官服來!”其餘文武也各自回去換上官服,又叫上在後花園打拳的俞大猷,騎馬坐轎,往巡撫衙門去了。
崇明島上,戒備森嚴,姚萇子把眾將約束在中軍堂中,焦急的等待著山上會談的結果。
大堂裡靜極了,只能聽到十幾個大老爺們的喘息聲,桌上擺著酒肉,已經涼透了,也沒人有心思動一筷子,雖然從沒宣佈過,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會有天大的事情發生。
就在此時,堂外卻傳來一陣喧譁聲,姚萇子皺眉問道:“什麼事?”
還沒享有人回答,一老一少兩名戎裝的將軍,便在護衛的簇擁下,出現在門口。
眾將看清來人,趕緊起身相迎,因為這兩人的身份可了不得。前者是蘇松副總兵,老將軍王崇古……東南原先有一文一武兩個王崇古,那個老西兒已經去北方當總督了,這位老將軍還在給俞大猷當副手。他資歷比俞大猷還深,在座的許多將領,都是他手把手帶出來的,所以德高望重,說出話來無人敢違背。
另一個唇紅齒白、年輕氣盛的少將軍,卻是俞大猷的獨子俞諮皋!這兩人被俞大猷派去江南船廠督造新式戰艦,按說此時不該回來的。但他們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了,顯然不只是回家看看。
姚萇子尷尬的起身讓開,老將軍當仁不讓的坐在正位上,俞諮皋還輕蔑的瞥了他”眼。
長子暗歎一下,恭聲道:“大人回來也沒提前打聲招呼,末將也好去接接。”“不敢勞動大駕。”王崇古皮笑肉不笑道:“你不是把海面前封鎖了嗎?老夫要不是熟門熟路,還休想回得來呢。“您老誤會了……”長子已經饋定下來,知道此時不能退縮「使不卑不亢道:“是因為大帥和欽差在島上會晤,所以島上才戒嚴的。”
“哼……”王崇古一時也無法指責他了,但俞諮皋卻一臉鄙夷道:“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大帥和我爹對你幾多提拔,你卻忍心加害大師,陷我爹於不義?”“少將軍。”長子一皺眉,道:“我不知你在說什麼。”“我在說什麼,你心裡最清楚。”俞諮皋人不大,眼睛瞪得不小道:“話揄在這兒,誰要敢加害大帥,先從我身上踏過!大堂中的氣氛緊張極了。
沈就已經恢復了平靜,待胡宗憲笑完之後,他低聲問道:“既然知道我會這樣做,為何又要來呢?”“我不來”胡宗憲的日光仍然在青黃色的海面上,彷彿嘲笑沈就,又彷彿自嘲道:“這出戏怎麼收場?”
沈就知道他的意思,低聲道:“老哥,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可我太清楚你了,不這樣的話,說不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