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若雲，他對她的感情，好像是越來越淡了。

曾經是真的愛過。。。但是過去了幾百年。。。那份愛意已經一點點的散去了。

直至如今，他對她的感情究竟是怎麼樣，連他自己都搞不懂。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又忍不住低下頭將額頭貼到她的臉上。

“慕容婉。。。你給我下了什麼藥？”

那雙狹長性感的鳳眸裡滿是困惑。

將她盯了許久，終於是輕嘆了一聲，然後將臉移開了。

他伸手在她身上輕輕的敲了一下，然後看到她的眼皮動了動。

江雪芽睜開眼就看到坐在床邊的寂月流痕。

先是一愣，隨後一把拉緊了錦被，滿臉防備的看著他。

“寂月流痕，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子。

發現衣服都還好好的穿在身上時，這才鬆了一口氣。

寂月流痕眸光一暗，神色有些奇怪的說道，“你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

她以為。。自己又對她行了不軌之事嗎？

在她的眼中，他寂月流痕就是那麼卑鄙無恥的一個人嗎？

寂月流痕忽的一下就氣憤了起來。

為她的舉動，為她的話語，也為她眼中的那份防備。

以前的慕容婉，不是這樣的。

她不會對自己有所防備。

也不會看了他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江雪芽冷冷的看著他，眼中帶著幾分厭惡。

“寂月流痕，你若是敢再碰我，我定要殺了你洩恨！”

寂月流痕怔了半晌，苦笑道，“婉兒，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喜歡以前那個在他面前古靈精怪的女子。

你也配讓我來恨？

寂月流痕怔了半晌，苦笑道，“婉兒，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喜歡以前那個在他面前古靈精怪的女子。

他喜歡以前那個總是笑意盈盈喊著他流痕的女子。

喜歡以前那個就算是他跟她親近，她也不會有所抗拒的女子。

可現在。。。一切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嗎？

寂月流痕忽然間有些感傷。

若不是因為若雲，他也不會懷著目的去接近她。

若是沒有若雲的話，他們現在說不定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只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而他。。也並不後悔救了若雲。

江雪芽怔了怔，然後露出了嘲諷的笑意。

“你問我為什麼，你說是為什麼？”

有誰會對一個害死過自己的人有好感？

又有誰會在被他害死過一次後還能依然相信他？

她不是聖人，做不到對任何事都寬容。

況且。。。他不但害死過自己。。而且還。。。

一想到那件事情，江雪芽就氣得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寂月流痕看著她眼中流露出了恨意，嘴角那抹笑意更加苦澀了。

他輕嘆一聲，移開目光，聲音裡帶著幾分疲憊道，“是，我那樣對你，你是應該恨我的。。。”

“恨你？”

江雪芽忽的笑出了聲，眼中滿是不屑的嘲諷道，“你也配讓我來恨？”

“我不是說過了，我不恨你，我只是討厭你。”

寂月流痕心口忽的一疼，他輕輕的閉上眼，幽聲說道，“討厭我嗎？”

“沒錯。。。”

江雪芽咬著唇，惡狠狠的說道，“討厭你，你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我看著都覺得討厭，跟你處在一塊我就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