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中心,大約帶有“打廣告”的嫌疑,不過也很正常,不管是誰,都是要吃飯的。
就算是梁道人不吃,手底下那麼多的徒弟也是要吃的。
招攬一些生意也沒有問題。
這處巫壇,就算是其餘法壇之人,也有些忌憚,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般的法壇,上面都會有供奉,此處不同,此處最上面的一層,被紅布蒙的嚴嚴實實。
裡面一團黑氣升騰。
叫人不知道里面供奉的到底是什麼。
一股子野蠻的氣息,在這紅布簾子外面糾纏,壓住了想要過來的風。
這氣息也算是裡面“神”的“意”,也就是說,不管梁道人供奉的是什麼,都不是好相處的。
整個法壇,是“芝麻開花節節高”,許多椅子,凳子,都以一種玄之又玄的方法架在上頭,以一個隨時可以坍塌的方式,將法壇舉高到了三丈高的位置。
在這些往上走的“踏足之地”,都有明晃晃的刀子放在這裡。
看得人遍體發寒,看得出來,施法的人是要從這刀子上面爬上去,此時場面已經架好,就等人前來。
有人扛過來了一具棺材,棺材之中,一人躺在上面。
這應該是要設法驅逐之人,林峰仔細看了一眼這屍體。
老徐道人說道:“看著架勢,這應該是驅煞的手段……”
‘不止是煞。’
林峰看的分明,但他沒有說出口。
他在看這家道人的手段。
隨後有人敲鑼打鼓過來,兩夥人從兩處走了過來,他們帶著面具,手持真刀,忽的撞在一起!
那是一種刀舞!
也是一場戰鬥!
林峰親眼看著兩隊人在他面前砍了起來,這些人動手很有分寸,不往要命的地方上刀,他們的每一刀,都會飆出來鮮血,但是卻不會傷害到重要的器官和血管。
這種方式,充滿了一種古怪的美感。
那些人穿著袍子,身上都是紋著刺青,這些刺青有龍有虎,很顯然他們都是以此為生的人物。
他們身上有許多新舊不一的刀疤。
這些刀疤隨著他們的行動,不斷的變化。
刀舞也是一種舞蹈,他們在用自己的舞蹈溝通和取悅神靈。
肢體的語言,是共通的。
在他們開始刀舞的時候,已經有赤著上身的道人走了過來,他手裡捧著炙熱的香爐,後面跟著“法駕”。
有人將燃燒的香灰放在地上,這人赤腳走過去。
這些香灰,差不多也有六七百攝氏度,走在這上面的人……
林峰蹙眉,旁邊的老徐道人也蹙緊了眉頭,他心裡也很清楚,就算是他見到這情況,也要發怵,這走過來的人,似乎未曾施展手段。
他就是如此走過來的,以肉身之力。
在他身後。
法駕上,空無一物,可是制熱香爐裡面噴出來的煙,落在了法駕上空,又縈繞出一個人出來。
忽隱忽現。
老徐道人相當緊張,他說道:“將軍,這上面的,可能就是這巫壇的護法。”
林峰點頭不語。
這是一位“夫人”,七竅流血的夫人。
好狠厲,好凶煞的詭物,在她身上掛著諸多硃砂,硃砂是鎮邪之物,可是這些誅殺形成的咒文不但沒有傷害到她,反而叫她更加狠厲。
“諸位鄉親,諸位兄弟,吾等有言,”來到了巫壇下面,那人開個嗓,朗聲說道:“吾等說過,不以術害人,可是也明確說了,掛著吾等牌子的人,請諸位同道不要加害。”
他並指如劍,指著棺材裡面的人說道:“可是今日,有人加害吾等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