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重點醫院。
大會議廳。
專家會診。
好幾位專家坐在一起,在進行視訊會議,其中好幾個專家,都是秦醫生透過私人友誼請過來的專家泰斗,算是以私人身份,以朋友的身份,對這一次診療,做出的幫助。
負責介紹這個病情的人,是主任醫師,同時也是本地醫科大的教授。
在本地也很赫赫有名。
堪稱是豪華的問診團隊。
不過此刻,除了一些低聲的討論,就是沉默。
之所以大家有些束手無策,是因為這一次這些病人的毛病,很有可能是罕見的寄生蟲病。
說到寄生蟲病,在場的大夫都默默無言。
為什麼?
因為難頂。
真的難頂。
複雜的寄生蟲病不是兩顆打蟲藥,就可以處理的。
寄生蟲病,治療起來是真的麻煩,國內寄生蟲病的泰斗就是那麼幾位,還有秦醫生託私人關係,請來的國外泰斗,線上診療,他們看到了掃描出來片子,在視訊會議的那邊都在和身邊的人商議。
還有本院的醫生和其餘的醫生,互通有無。
秦醫生什麼話都沒說。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動手術的難度,太大了,哪怕是我親自動手……”
一位國際上十分著名的專家,沉穩的說道,他的頭髮已經花白,他的老師和他的名字,都在寄生蟲病的教科書上頻繁出現,至於出的期刊,更是不計其數,是真正的業界大牛。
可就算是這樣,每一個人其實心裡都清楚。
越是到達頂尖,就越是感覺,大家是大夫,是醫生,是和死神搶救病人的人,不管怎麼努力,大家都還是人。
人不是神仙。
人力有窮盡。
因為人力做不到,所以才會祈求神靈。
就算大家都是這一行業的頂尖人才,也是一樣,哪怕是他們,也有治療不好的病。
越是見得多,就越是感覺到世事的無常和人力的渺小。
哪怕是有人覺得現在的醫療水平很高。
但是真正能夠治好的病,也不過寥寥。
就像是這寄生蟲病。
這個部位的寄生蟲,實在是太容易亂竄了。
並且直到現在,結果都沒有出來,不知道這是什麼寄生蟲。
這個部位的寄生蟲。
不管是到了哪裡,都是致命的。
肝臟,脾臟。大小腸,雙腎……
甚至於有一個人腦子旁邊,都有一個陰影,但是再次做ct的時候,卻消失不見。
要是那也是蟲子的話……
在人大腦裡面的蟲子。
那麼靠近腦幹。
只是想想,就讓人頭上冒汗。
開顱手術,還是處理寄生蟲。
不能細思。
稍微一細思,就叫人倒吸一口涼氣。
正因為都是行家,所以不用說話,大家都能明白其餘人的言外之意是什麼。
“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病症嗎?根據我的觀察,這些寄生蟲,有些像是鐵線蟲,但是鐵線蟲,不對,不是鐵線蟲,這樣的東西,很少見……”
在那邊,兩位專家泰斗在交流完畢之後問道。
秦醫生儘管對此並不專業——醫生隔專業如隔山,他在兒科,特別是遺傳型兒童疾病上,很有建樹,並不代表他能搞清楚寄生蟲病,他是作為主持人存在。
聽到了他們的詢問,秦醫生清了清嗓子,用英語說道:“是這樣的,病例一到二十二,都是在山中無人區發現,在發現他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