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因為你可憐就偏袒你。馬富強的行為原本就屬於詐騙,這些錢不是透過正當途徑得到的,那個小孩子會怎麼想,那些錢是用他爸爸的命換來的!我不希望這種不勞而獲的行為成為榜樣!”
駱寧一時間真的氣到無語,再不復往日風度翩翩的樣子:“安小離,你就不是女人!蛇蠍!”
安小離心裡也氣到不行,但還是冷靜地對他淡淡一笑:“作為你的代理律師,我沒有任何錯。於理,我阻止了罪惡的進一步蔓延,於情,我合法地維護了我當事人的利益。駱先生要是有任何不滿,隨時可以向律師公會投訴我。”語畢,她甩過頭,再不發一言轉身就走。是啊,她是蛇蠍,她沒有心,她惡毒,她安小離一向不是都這樣嘛。
以前別人這麼說她,哪怕會失落一陣,她也不過是一笑了之。為什麼今天有個地方特別疼?鈍鈍的,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安小離,你不在乎,你真的不在乎的。二十多歲的人了,不可以哭,不可以這麼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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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走在街上,身邊不時有人匆匆走過,偶爾不小心碰觸到她的肩膀,頭也不抬地說聲對不起,繼而行色匆匆地趕路。安小離縱橫律界這麼多年,何時錯看過人,為什麼他也不信她,彼此自從呱呱落地之時便已相識,他竟然情願去相信一個外人的片面之詞都不信她。她失魂落魄許久,包包裡的手機鈴聲響了很長時間她都恍若未聞。
終於在響了第六遍的時候,她從包裡翻出了手機,來電顯示是韓奇。她接通了,不待對方說話,就率先開口:“韓奇,你說的話還算數不?我們……結婚吧。”
原諒她吧,她累了。
駱寧,再見了。
兩隻刺蝟怎麼可能互相擁抱呢?越靠近,只會扎得越深。刺進血肉裡,劃過森森白骨,痛的不能自已。
我要你的肝!
現在是夜裡十一點多,喜歡夜生活的人,這個時間才是他們精彩生活的開始。今天酒吧裡的人很多,舞池中形形色*色的紅男綠女不停的隨著震耳的計程車高音樂,不知疲倦地晃動自己的身軀,在搖曳的燈光間流轉著悸動曖昧的氣息。調酒師輕輕地搖擺著身體,動作花哨地調配出一杯五彩的雞尾酒,惹眼的霓虹光彩吸引著一個又一個飢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靈。
吧檯前坐著的人,大多都已經醉的迷糊了。有妖冶的女人塗著猩紅的指甲,大咧咧地走過來搭訕,然而待走近後看到駱寧索然無味的表情,便識趣地離開向下一個目標邁進。
男女之間、你情我願,憑的不過就是一時的興起和激情,駱寧以往也不是潔身自好之人,在加州留學期間惹下的風流債不計其數,在當地的華人圈也算是出名的花花公子。不知駱老先生若是知道自己大把的銀子砸向大洋彼岸,卻換來獨生子這樣的美名後會作何感想。當然駱寧每年拿取高額的獎學金,最後還抱著碩士文憑風光回國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然而今天男歡女愛也不能理順他的眉頭了,他真的氣爆了!安小離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這樣,你往東她偏要往西,你吃齋她偏要殺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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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城市這一端的安小離在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後,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殊不知此刻正有人不道德的在背後罵她呢。泡了一杯咖啡,在氤氳的人氣熱氣中看醇厚的液體一點點沒入口中。南調今晚大概是不會過來了,她如今心亂如麻,卻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釋放的出口。衝動之下答應了韓奇的求婚,現在平靜下來才發現自己下午是有多荒唐。在聽到韓奇激動驚喜的聲音後,理智才慢慢退回她的大腦,該死的,她究竟在幹什麼!
她安小離何時無恥到受了傷就隨便找個避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