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pia的一聲,酒瓶子直接在大皇子噴著髒話的嘴巴上爆裂。
大量細碎的渣渣直接湧入大皇子的嘴巴,口腔,猝不及防之下甚至吞下了不少玻璃渣,大皇子甚至感覺自己的牙齒都有些鬆動,牙齦牙縫之上滲透著嫣紅的鮮血。
啪察!
啪察……
啪察……
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第三十個,第四十個?
秦楚似乎砸上癮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大皇子的腦門上究竟砸碎多少酒瓶,只知道饒是大皇子實力強橫,可是在秦楚牟足了勁兒的情況下他也支撐不住,額頭被砸的皸裂,一片破爛,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裡面白森森的頭骨。
鮮血順著大皇子的臉龐不斷流淌。
地面上更是鋪了一層厚厚的玻璃碎屑。
旁邊的酒架更是已經空了。
秦楚還準備從更遠處尋摸酒瓶的,但是旁邊的安塔西亞似乎終於從這噼裡啪啦的聲音中回過神來,白皙的小手捉住秦楚的手腕,衝著秦楚搖了搖頭:「算了,勇者大人別再打了。」
秦楚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了一眼安塔西亞,忽然笑了,手一鬆,大皇子的身體就像是一團爛肉軟倒在地面,不斷的哼哼著。
安塔西亞深吸了口氣,她的手從臉上挪開,露出了被打的紅腫的臉頰。
但她的臉上,卻依舊掛滿了讓人完全無可挑剔的笑容,她優雅的捻起裙角,向著周圍一圈貴族行禮。
她的動作優雅完美,她的聲音平靜而動聽:
「各位,很抱歉打擾你們的興致,我的身體有些不太舒服,就先退場了,還請各位繼續享受宴會的愉悅。」
在做出一個完全無法指摘的歉禮之後,安塔西亞看都不看一眼地面上的大皇子,優雅轉身離去。
在安塔西亞的心中,對大皇子所有的幻想全都在這個時候煙消雲散。
果然,少女腦海中的想象終究只是夢幻。
現實遠比自己的夢境更加殘忍。
秦楚並沒有馬上追上去。
沃茲沃斯在秦楚將大皇子給揍得差不多的時候這才姍姍來遲,瞥了一眼地面上一團血了呼啦的東西,沃茲沃斯眉頭緊皺。
…
好傢伙,勇者下手還真是有夠毒的……這都給打的快沒個人樣了。
「老三,把蘭斯拖下去,治治傷……」沃茲沃斯的語氣極為澹漠。
這種反應也讓沃茲沃斯其他的兒子們心頭一喜,知道大哥今天已經完全將父王觸怒,雖然競爭對手有很多,但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
「秦老弟,安塔西亞拜託你了。」沃茲沃斯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眉心。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如何善後,安塔西亞可絕對不能有事兒,萬一想不開投河自盡什麼的,那麻煩可就大了。
和安塔西亞憂慮著破壞和帝國關係,會給公國帶來災難一樣。
沃茲沃斯也有他不得不去考慮的事情,冰之公國雖然天寒地凍,落後貧窮,但或許正是那糟糕的生活條件,滋生出一批天穹大陸最優秀的戰士。
在對抗魔物計程車兵中,來自冰之公國的那些人是最兇悍,最勇勐的一批。
一旦安塔西亞出事兒,這些人怕不是要立馬譁變。
……
另一邊,離開宴會現場的安塔西亞並未返回秦楚的行宮。
她就像是一隻無家可歸的幽靈,在這繁華的城市中游蕩。
河水潺潺,倒映著星辰和月亮,精美的房屋中透出溫馨而柔和的光……
整個世界很安靜。
這是一座很美麗的城市,可是這座城市,卻只讓安塔西亞感到孤獨和無助,甚至比冰之國漫天的冰雪還要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