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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想著,一低頭,就見白瓷的杯中,淡藍色的瓊漿如同淡色的湖水一樣。清澈透亮。難得佳品。

只是如果沒有下料,就更好了。

墨靜殊嗜酒三年,什麼樣的酒沒有喝過,沒辦法,那藥王谷裡,以前以為,最多的怕是藥了。卻不曾想,比藥更多的是酒。

每個練藥人,都愛釀酒,卻是因為酒傷身,卻無人飲,於是全堆到了那空木宅邊的一個天然石洞裡。

這三年多,墨靜殊嘗遍了洞中無數種酒,雖不知酒名,但是每一種酒最佳的狀態與味道,她卻是記了個清清楚楚。

更別說,在解瓊花露的最後半年,為了使體內的藥蠱不影響解毒的進度,在不取蠱的狀態下,每日至少有五個小時是泡在各類藥酒裡。只為將體內的藥蠱燻醉,使之不要在解毒時,產生什麼意外的情況。

慶王在墨靜殊坐下後,迫不及待的開始與她對飲。

墨靜殊體內有盈袖,且因這這兩次在藥王谷的淫浸,這類毒對她根本就沒有用。哪怕是瓊花露,不誇張,直接豪飲都不成問題。

這件事還是空儉特意於她說過的。

那時她以為空儉不過是嘲笑她,卻沒有想到,他那是未雨綢繆。

當年十七八的少年,在出谷時,儼然是二十齣年的青年,可是骨子裡對她的恨卻從未消退。

墨靜殊兀自走著神,心不在焉的應付著慶王的寒暄與把結。

正如修所言一樣,這個慶王是想透過她來打探白珏的事。

&ldo;空掌門,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那白珏是我婊姐之子,他的手上有一筆不算小的資產。這,為了國泰昌順,皇族人是不得有資產及經商資格。所以,這白珏手上的資產,要說起來,有幾分是他的,本王也不知道,你明白本王的意思嗎?&rdo;

慶王顯然已經有些喝高了的態勢,可是墨靜殊看著他半笑,半嚴肅的臉,心中明白,這樣一個常年縱身聲色場所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酒量,所以他在假酒裝瘋。

真只是為了資產?

&ldo;王爺的意思是,白珏瞞著朝中,做著畫虎謀皮的營生?嘖嘖,這白大當家的,真是了不得。&rdo;

墨靜殊刻意歪曲慶王話中的意思,做著與之某聊一樣的模式。

慶王那雙狐狸一般的眼促狹著,竟是與那白珏常有的神情有著異曲同工之效。兩人確實是親戚,這點鑑定完畢。

&ldo;空掌門,他白珏有沒有做畫虎謀皮的營生,本王不知情。但是本王的王妃確實將一些嫁妝交於他幫忙打理。你這現在將人要去了,白珏的所有營生也就全停了盤,內子一得知此事,心中極是焦躁。你這,也同為女人,自然是明白那種感覺的是吧。&rdo;

慶王顯然還沒有放棄曲線救國這條路。繼續和墨靜殊周旋。

&ldo;王爺這話倒是沒錯,女人啊,特別是這嫁了人的女人,上靠不了已經成為孃家的本家,中靠不了愛娶妾的夫君,下還得照顧著嗷嗷待哺的孩子。不早早傍些銀錢在手裡,確實容易焦躁。王妃果然是女人中的楷模。令我佩服。&rdo;

墨靜殊依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慶王的臉上已經完全掛不住了。

實在沒有想到這空蟬派的掌門是這麼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ldo;掌門,本王今天邀你前來,是給你面子。你這敬酒不吃吃罰酒,可別怪本王心狠手辣。&rdo;

慶王將酒杯狠狠的落在桌上。

墨靜殊眸光一沉,老狐狸忍不住了。她的餘光瞥了眼修,慶王來找她肯定不是什麼意外之舉。不是意外之舉,那麼他身後推瀾助力的人又是誰?

&ldo;王爺今日擺的這酒確實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