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笑立即從懷裡掙脫出來,重新回到驚喜的狀態。
“很吃驚嗎?你忘了,我曾經是個家庭婦男,做菜很拿手的。”
“哈哈——”
“傻笑什麼呀?說菜譜,回來時我買了菜直接帶過來。”
“那我真說了呀?”
“說吧。對了,還是去拿了紙筆,寫下,我怕是記不住。還有,順便借我點錢——”
“啊?你要多少?我沒帶多少現金啊”
“買菜的錢,總有吧?另外,我還需要一頂帽子。穿上這身衣服時,我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錢,怕是隻夠打車的。”
“天哪我以為你要一大筆錢呢——”
於是,當週笑笑將厚厚一疊鈔票遞到範堅強跟前,說了句“這個給你先用著”時,他笑著接過手,擺在手心裡掂了掂,然後捏出最上面的一張,再輕鬆放下整疊鈔票,起身道:“一張就足夠了。對了,張茂那筆錢,我早就替你還給他了。”
室內相對平靜,室外卻肅然一片。
事實上,劉榮貴的退去,是以退為進。
一個混跡江湖多年的男人,對一個剛踏進這片江湖僅半隻腳的外行的一舉一動背後所傳遞出來的資訊的捕捉,那是相當敏銳的。換句話說,他猜到範堅強突然改變主意的真實意圖:他要選擇單幹,而且會選擇最徹底的那種方式。
毋庸置疑,劉榮貴認為,這樣的舉動,儘管很男人,但不值得。
更為重要的是,他預感範堅強會這麼幹,甚至預感到確信的程度。
如此,時至今日,他寧願放下曾經不可侵犯的原尊,也絕對不允許範堅強進行所謂的徹底單幹。不僅如此,他幾乎忘記了周笑笑的存在,甚至壓根淡忘了結識範堅強的初衷:是的,他要掌控局面,並在掌控局面的同時,給範堅強一個噴洩內心鬱憤的埠。
而現在,他正坐在回新區的車裡。
“月生啊,誰留下來的?”
“是張茂。他比較熟悉堅強兄弟,車技也好,應該不會出差錯。”
“你回頭再給他打個電話,叮囑他,我們的人沒到文峰棋牌室之前,絕對不允許堅強兄弟進入那個區域。一旦有進入的苗頭,可以直接阻攔。兩邊的招呼,都由我來打。下個路口,是梅川路口,你就在那裡下車等。逮陸文峰的事情,讓二瞎子和野豬進去幹,你就別進去了。”
“知道了,劉哥。”
需要說明的是,其後發生的情形,基本在劉榮貴的掌控之中。
當然,意外,總是無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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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2章 各具心態
第172章 各具心態
是的,家和國本就同根,都是天下。
出了紅房子公寓樓的大門口,看著過往的車輛,拉著衣領矇住腦袋的範堅強,耳畔再度傳響起這樣的聲音。而且,他早有盤算:這樣的賭博,贏了很好,一旦輸了,未必就不好,或許對自己來說,便是一種解脫,甚至可以轉換成一種表達,表達他對這狗*養的現實的強烈不滿,儘管表達的方式很瘋狂。
不過,他到底是個善於忖度的男人。
因此,即便決定瘋狂,仍舊計劃先行。
於是,回家,便是其計劃的一部分。
換句話說,在今晚進入賭博狀態之前,他想回家看看。
一輛計程車迎面而來,在他跟前停下。
他邁步上車,邊走邊心說:“別看了,你上班之前,我會回來的”
計程車疾馳而去,周笑笑默默地拉上窗簾,然後渾身棉軟地下著樓梯。
是的,內心裡,她不希望他回家。但是,她沒有勇氣說“不樂意”。
不是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