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一支軍隊的戰鬥力、軍容軍紀和將領有直接關係。
慶懷和範將軍都是主戰派,在他們的帶領下,鐵林軍和范家軍算是大康少有的幾支能打硬仗的軍隊之一。
兩支隊伍渡過湖泊之後,氣勢如虹的衝向清水谷。
雖然李繼奎在湖泊附近安插了斥候,但是這些斥候都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早就餓得兩眼昏花,又沒了戰馬,等跑回党項大營報告情況,鐵林軍和范家軍已經順利的渡過了湖泊。
李繼奎立刻集結大軍,嚴陣以待。
很快,南方就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鐵林軍和范家軍組成的鎮西聯軍排著整齊的方隊,出現在視野中,最後停留在清水谷外空曠的土地上。
這種地形最適合騎兵進行大決戰,這也是李繼奎選擇此處紮營的主要原因。
可惜,此時南征軍中的戰馬已經寥寥無幾。
“對面為什麼打著鐵林軍和慶懷的大旗?”
李繼奎指著慶懷的將旗問道。
旗幟就是軍隊和主將的象徵,一般來說,只有慶懷在前面的方陣中,才可以打起這面大旗。
可是慶懷和鐵林軍不都在清水山上嗎?
“大帥,從盔甲來看,的確是鐵林軍。”
幕僚仔細看了一眼鐵林軍的方陣:“看起來人還不少,恐怕得有三千多。”
“鐵林軍總共才不到五千人,去年還被咱們幹掉那麼多,能守得住清水山已經很不錯了,怎麼可能還有三千多人在下邊?”
卓坂不屑說道:“這些人肯定是打著鐵林軍和慶懷的大旗,來擾亂咱們軍心的。”
話音剛落,就看到慶懷騎著馬從後邊走出來,檢閱方陣。
“慶……慶懷?大帥,慶懷真的在這裡!”
卓坂瞪大眼睛回頭看了一眼清水山:“那山上是誰在指揮?”
“是誰都不重要了。”
幕僚閉上眼睛,微微搖了搖頭。
範將軍驅馬走到陣前,開口說道:
“李繼奎,我想你很清楚現在的局勢,投降吧,給你手底下計程車兵留條活路。”
清水山上,金鋒、趙老和幾個校尉站在大石頭上看戲。
“先生,只要再等幾天,党項人就全都餓死了,到時候咱們來收屍就行了,侯爺和範將軍還費勁帶人來打什麼?”
一個校尉好奇問道:“再說,就算要打,党項人現在也不堪一擊了,範將軍為什麼還浪費口水招降,直接帶著方陣把他們全滅了不就行了?”
“你知道什麼?”
趙老說道:“咱們大康有兩位王爺在党項做質子,更別提這些年嫁過去的公主了,如果咱們把南征軍都殺了,他們怎麼辦?
如果能俘虜這些党項士兵,就可以透過談判,贖回王爺和公主,還能交換更多被抓到党項的漢奴,不比直接殺了他們更有用嗎?”
“原來這裡面還有那麼多道道。”
校尉恍然大悟。
金鋒也微微點頭。
位置決定思維。
站在小兵的立場,當然是快意恩仇,殺光党項人最好。
但是站在朝堂大臣的立場來看,党項人的屍體一文不值,還要費工夫挖坑埋了,遠不如活捉了和党項人交換利益更划算。
山底下,李繼奎也踢了踢瘦骨嶙峋的戰馬,走到範將軍對面,色厲內荏的說道:
“範文淵,我黨項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怕死的軟蛋,想讓我們投降,你做夢吧!”
“沒有投降的軟蛋?”
範將軍冷笑:“李繼奎,你睜眼說瞎話也不看看地方,前段時間在這裡被鐵林軍俘虜的騎兵,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