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好的”秦言微微低眸,神色也有些不自在了起來,停頓了好一會兒,這才繼續慢吞吞說道
“我爸媽走得早,我結婚帶孩子也早,我這人當長輩的時間比當小輩時間長,平日唯一的長輩也就是么爹她們了,但是也不太一樣”
阮太陽對她們挺好的,但是她們一家子女人家的,他平日也是少有單獨過來的。她們接觸更多的還是么媽莊婆婆,這又隔了一層了
總的來說,和魏語她們這種還是很不一樣的
“要說現在讓我喊人撒子咧,我肯定還是喊不出來,我都那麼大人了。但是”最後,秦言這般說道
“你們挺好的,真的,你們對我們的好我們也都知道,幾個孩子性子是不一樣,但是心裡也都是有數的。你們真的不用想太多”
聽到她這麼說,魏語心裡好受了些,再看看秦言沉靜的模樣,認真的表情,知道她說的也是的心裡話
魏語心裡不由自主地就升起了一股驕傲的自豪感,看,她的女兒,即便是在外面長大、是過著‘苦’日子長大的,依舊長成了一個懂道理能理解人體貼能幹的人呢
就是吧
“那你啷個不喊我去幫小樹找老師?”魏語想著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梗著梗著的,還有些小委屈
“你連這點東西都要和我們分得這麼清楚?”
“那是分清楚的事嗎?”說起這個,秦言也是沉穩淡定不起來了,嗓音那麼一扯,拉大了那又嫌棄又惱怒的聲音
“那兩個龜兒子多大的人了,真以為自己是奶娃娃啊?你幫他們找嘛,幫他們出錢嘛,你能幫他們一輩子啊?又幫他們養娃又還要養她們倆,老子是冤大頭啊?
兩個龜兒子東西,給老子滾遠點,搞快點弄好了睡老,莫一天天跟二流子一樣在外頭溜來溜去,看到都煩”
二樓的樓梯轉角處,阮冬青和陶桉樹夫妻倆抱著已經困著地花花,訕訕地拿上水桶毛巾這些,躡手躡腳慫頭慫腦地從樓上下來,然後麻利溜走去外面澡堂洗澡了
至於秦言的話,他們那是一句話都反駁不了的
畢竟,前一天才說好靠自己、後一腳就花了好幾塊錢的人,再後面還要花好幾十塊的人沒資格說話
他們還
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就看到他們兩個小就以為是娃娃嘛(),她們兩個娃兒都四歲老(),這能一樣?啷個,你們城頭養娃兒能養到二十歲三十歲咧,她們三十歲娃兒都十五歲老,到時候兩個廢物東西是不是還要花花來養?”
別說,還真別說,這個可能性是真的越想越大的,尤其是她們家花花打小就是個勤快能幹的孩子,而這倆廢物東西是能做到自己聊天小崽子燒火的
秦言想著想著臉色就猙獰了起來,兩個廢物東西,又想啃老又想啃小的,她絕對不能讓他們這麼幹
以前她一個人能輕鬆壓制,現在的話,秦言看向了魏語
這倆老頭老太太正是愧疚的時候,整天沒事幹就想找找存在感發散一下情感,這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那倆鬼機靈的找到後臺了,指不定就壓不下去了
畢竟,這能不自己努力,他們幹什麼那麼拼命啊?
不行,不行
“你們要是想找點撒子做點撒子,那就去找丹兒,這娃娃性子踏實,從小就照顧那死妹仔,後面回村子又要幫到帶娃兒又要幹活,家裡頭吃苦最多的就是她。你們要真想幫點撒子買點撒子,就去給她弄”
想了想秦言也是真心地說道
“她現在又跟到原墨處物件,這娃兒容易想多,你們不如多幫她撐撐腰就好。她也喜歡學習這些,給那兩個人找老師不如給她找,我反正是不懂這些咧,只有你們來”
要說家裡的孩子,讓秦言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