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好不好,人家只是看看,又沒有真的做什麼!”一張豔媚討好的臉湊到胤佑臉前,“這樣好不好,你不生氣,我就親你一下。”
胤佑還是不理她,安越索性站起身蹭到他身邊,硬擠入他懷裡耍起賴來,“糖糖,糖糖。”
看著安越扭著身子在自己懷裡撒嬌,想生氣都氣不起來了,其實,胤佑也沒有真的生氣,只是見到安越盯著那幾個書生模樣的男子目不轉睛的樣子,心裡面酸溜溜的。
說話間,小二端上來的菜擺了滿滿一桌子,安越看看滿桌的菜,又看看胤佑,“我的爺,我們兩個能吃完這麼多嗎?”
“呃,不是還有馬大力嗎?”胤佑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點這麼多菜,尷尬的乾咳了兩聲,忽然想起還有馬大力呢!
“咦,大力哥呢?剛才不是跟我們在一起嗎?”安越這才發現好像有好一會沒有見馬大力了。
“他說要將你買的東西送回營帳,一會兒會來這裡找我們的。”
“哦。”
桌子正中擺著太原十大名菜之一,以城外開河之魚烹製的糖醋鯉魚,可謂色香味俱佳;四周擺著太原燜羊肉,香酥鴨,肉絲溫粉皮,炒雜燴及幾盤素材,另外還有撥魚,貓耳朵,聞喜餅,刀削麵等麵食。
安越伸著筷子幾次要夾起顏色好看的令人流口水的糖醋鯉魚時,都及時頓住,然後繞過去夾其他菜吃。觀察到安越奇怪的舉動後,胤佑看著安越又一次繞過糖醋魚去夾了一塊羊肉放入口中。
“越兒,你不喜歡吃魚嗎?”
“不是不喜歡,是不敢吃!”想起小學二年級時因為吃魚將魚刺卡入喉嚨的可怕經歷,安越打了個冷顫,當年,要是再晚一點,魚刺就要刺穿氣管了;令她更害怕恐懼是,當魚刺被取出後,獨自留在醫院觀察的那個夜晚,黑漆漆的房間瀰漫著淡淡消毒水的味道,陰森恐怖;看到別的孩子都有父母陪在身邊時,安越的心裡比喉嚨裡扎著魚刺時更疼。
平日裡開朗活潑的安越忽然呈現悶悶不樂的憂傷神情,令胤佑感到不安。將椅子挪到安越的椅子旁邊,雙手扳著她的肩膀將她轉過來面對他,“怎麼了,越兒?”
“我害怕吃魚,因為魚有刺;我害怕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世上,我不要你離開我,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泫然欲泣的嬌弱模樣,投入胤佑的懷抱。
“寶貝,別哭,你還有我呢,這世上沒有什麼能將我們分開的。”輕輕在抽抽噎噎的安越的背上拍撫著,“別哭了,來,嚐嚐你愛吃的炒菠菜好不好吃。”
“恩。”胡亂的用袖子將臉上的眼淚抹去,忽然被大廳內響起的唱曲聲吸引了注意力,“糖糖,你聽,這是什麼曲子呀!”
“是一種民間流傳的小調,沒有具體的名字,音律簡單卻很優美。”簡單的解釋著安越的問題,夾起一塊魚肉,放在一隻小碟中,用筷子細心的將魚刺挑出。端起小碟放在安越面前,“不會有刺了,我已經挑出來了,吃吧!”
夾起魚肉,塞入嘴裡,豆大的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安越哽咽著邊嚼著魚肉,“魚肉真好吃!”
憐惜的看著又哭又笑的安越,伸出手,用手背溫柔的擦去她臉上的鼻涕眼淚,“別哭了,再哭,鼻涕就要過黃河了。”
“噗哧”,一句話逗笑了安越,胤佑飽含深情的瞳眸看著她,“糖糖,你對我真好。”說完,偎入胤佑的懷裡,後背抵在他暖暖的胸膛上。
“糖糖,你看那個女孩漂亮嗎?”從胤佑這個角度能將戲臺上唱曲的女孩看得更真切。
“恩。”環擁著安越,頭也不抬的認真將另一塊魚裡的刺挑出。
“恩是什麼意思,是好看還是不好看。說嘛!說嘛!”
拗不過安越,只好抬頭看了眼臺上唱曲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