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暴雨最後一直持續了四個小時,一直到傍晚他們才能有機會看到烏雲散去之後的一片晴空與晚霞,而冒險的隊伍心情才剛剛隨著雨停而好轉,這個時候他們卻終於第一次遇上了麻煩。
在森林中感覺異常敏銳地德魯伊第一個發現了問題,這位招人喜歡的正太趴在自己的動物夥伴身上。用尖尖的耳朵貼著它地脖子。低聲提醒其他人:“前面好象有很多人。”
“你怎麼知道?”走在最前面地矮人聖武士一愣。他側耳聽了聽:“沒有啊,我什麼都聽不到。”
“月光告訴我地。”白菜坐起來一本正經地說:“兩隻腳行走的,有二十多個。在森林裡沒有人可以瞞過月光,它是這裡地王。”
這樣說,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矮人想了想:“那麼我去看下,你們在這裡別動。”說完,這矮個子拖著厚重的全身甲哼哧哼哧地從草籠子裡鑽了過去,老遠都能聽到一片金屬摩擦的聲音。這聲音逐漸遠去,接下來是數分鐘地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蕭焚暗暗將手插進法術材料袋,他退到戰士身後,眼角的餘光發現格里菲因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魔杖。
“現在的玩家真有錢啊……”他在心裡感嘆了一句。
半身人德魯伊跳下熊背,將棍子拿在手裡,也是一副戒備的姿勢;但正是這個時候,那熟悉的金屬摩擦聲又喀嚓喀嚓地響了回來。只片刻,矮矮胖胖地矮人聖武士就從那邊鑽回來,小聲對其他人說:“好象出問題了。你們也來看看吧。”
原來前面是一個玩家的營地,不過現在這裡已經一片狼籍,三、四頂帳篷歪歪斜斜地支在樹下,有好幾處都撕開幾個大洞營地中到處都是血跡,零散地物件落了一地,叫人一看就知道這裡經歷過一場慘烈地大戰。
在附近的草叢中,法師還看到一具尚未消失地玩家屍體,遺體呈一種詭異的姿勢彎曲著。好象在最後的時刻裡他正在掙脫什麼。屍體上有好幾道明顯的傷口,其中最致命的一道應該是從肩頭一直拉下來、足足有三十多英寸長那一道。
蕭焚看一眼這屍體的姿勢,立刻皺了一下眉。
此刻又有許多象他們一樣不同隊伍地玩家圍在這裡,議論紛紛,一時場面上有點亂哄哄的大多數人都只是在看熱鬧,只有幾個為死者感到惋惜。
“是天刃的隊啊,真慘,天刃不是五級了嗎。”
“還有那個躺在草叢裡的傢伙,四級牧師,這附近很有名的。你知道吧?”
“怎麼一下就死了,你看那姿勢……真慘啊。”
“什麼東西乾的,不會是毒眼吧?”
“你別胡說,這裡離伯明湖還遠著呢。”
或許是經歷過太多的戰鬥,法師只是略微看了一下整個戰場,腦子裡一下子就大概重現出了當時的場景。宿營的玩家應當是遭受了一次突襲,敵人以很高的速度從東邊切入,只有兩到三秒地時間它們就完成了第一次穿插,然後有一個玩家就死在帳篷不遠處,看血跡應當是被一刀梟首。
在玩家反應過來之前。敵人作出了第一次折返,本來它們應當在這個時候遇到抵抗,但是似乎這些傢伙用某種手段讓玩家陷入了極其被動的局面。蕭焚從營地一面走出去,在那裡的草叢中發現了拖拽的痕跡。以及四處都是的血跡。
怪物完成了合圍,隊長戰死,牧師戰死,最後的結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乾淨利落,”矮人聖武士從後面走上來,一面咂咂嘴:“他們一定遇上豺狼人了,而且還是士官帶隊的狩獵小隊。”
蕭焚搖搖頭,轉而問道:“這裡有狼嗎?”
“狼?”矮人一愣:“當然有狼。據說到冬秋季。這兒還有狼患呢。”
法師皺了一下眉,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