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失去了對冬狼堡的控制那些失控的戰神信徒很明顯在推動一場戰爭,因此任何想要阻止戰爭惡化的行為都必然會受到反制,而我現在不敢賭冬狼堡的將士被滲透到了什麼程度。”
對年輕的狼將軍而言,這真是莫大的諷刺和恥辱。一個要塞指揮官,在戰爭到來的時候卻因為這樣的原因失去了對自己要塞和手下軍隊的控制,這種事情恐怕從提豐立國以來都從未發生過,如今卻發生在了溫德爾家族未來繼任者的頭上,如果不是親身經歷,誰又敢相信這一切?
誠然,安德莎也知道情況可能沒有那麼糟糕,她並不是真的完全失去了對冬狼堡和部隊的控制,這座要塞中半數以上計程車兵必然還是忠於她的,然而從結果來看,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和完全失控也差不了多少在現在這個情況下,她根本沒有餘力也沒有辦法去甄別那些潛藏在普通士兵中的信仰汙染者,更何況……塞西爾人還在持續對要塞發動進攻。
爆炸聲持續從西側城牆的方向傳來,塞西爾人的遠端火炮發動了新一輪的轟炸。
而在這如同死亡催促般的爆炸聲中,冬堡伯爵看著安德莎的眼睛:“理智和邏輯告訴我,這場戰爭不會有勝利者,塞西爾和提豐都在步入深淵,我們現在最致命的問題是所有通訊途徑都已經被切斷或干擾,甚至包括派出去的信使……塞西爾人極有可能錯誤估計了冬狼堡的情況,甚至錯誤估計了整個提豐帝國的情況,一旦他們越過這條防線,那之後即便沒有戰神教會的作梗,這戰爭也會演變成一場災難……”
“所以我正在思考該如何奪回一些主動權,我們要想辦法把訊息送出冬狼堡不管是送到帝都還是送到塞西爾人手上,”安德莎捏緊了拳頭,“而且還要避免那些受到汙染的人察覺並破壞此事……”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冬堡伯爵說道,然而他的話剛說到一半,一連串比剛才更加密集、更加令人不安的爆炸聲便從遠處傳了過來,那聽上去像是西南部護盾受到轟擊的聲響。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爆炸聲稍有平息,冬堡伯爵便又重複了一遍,“並不是所有士兵和軍官都和你我一樣能夠明白現在正發生的事情我是說那些保持清醒、沒有受到影響的將士們。神災是個機密,我們之前把它隱藏的太好了,帝國的戰士們現在只知道我們已經和塞西爾人全面開戰,並且他們已經打到冬狼堡的城牆外面,這時候你的對外聯絡和‘求和’行為必然會嚴重動搖他們。”
“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安德莎立刻說道,“冬堡伯爵,我需要你的法師團幫助。冬狼堡中到處都是或多或少和戰神信仰有聯絡計程車兵和騎士,唯有你的法師部隊現在還是可靠的,我需要你們的魔法重新控制傳訊塔也好,構築新的對外通訊也好,或者其他任何能夠讓冬狼堡對外‘發聲’的辦法,都可以試試。”
“我會想辦法的,”冬堡伯爵只考慮了一秒鐘,“但前提是我們必須在今夜完好無損地守住這座要塞。塞西爾人的夜間攻勢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甚至比白天還要猛烈,我懷疑他們甚至打算依靠越來越多的遠端‘天火’硬生生砸掉我們的護盾和城牆。我叫你來正是為了這件事:法師之眼觀察到塞西爾人在西北方向又增加了兩個火力點,他們用大型車輛把某種比戰車主炮更大的魔導炮拉到了前線,現在那些東西好像還沒有完成準備,但它們隨時會發動攻擊。”
“他們到底還有多少魔導炮在路上……”安德莎幾乎無法控制語氣中的錯愕,“黑旗魔法師團能解決掉那兩個火力點麼?”
“超出了軍團法術的射程,塞西爾人選的位置很好,他們怕是已經摸清了黑旗魔法師團的攻擊極限。看來我們只能依靠增強護盾來硬抗那些東西了。”
“……明白了,我會下令把東側法力焦點的能量都轉移到護盾上,同時讓騎士團下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