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堂鏡跟隨梳著偏分發型的壯漢,王森正道來到絕命競技場下層。
到達之後,少年就覺得片源滅堂對速水勝正的監禁很有些“刑不上大夫”的意思。
就算是做出了在拳願會內部發起叛亂這種行為,並且切實地傷害、殺戮了不少工作人員。
速水勝正在這個監牢之中仍舊可以吃好喝好,享受著上層人士的待遇。
半張臉被燒傷熔燬的老人在監牢之中站著。
上半身埋入暗影的他顯得更加恐怖,且充滿了陰沉黑暗的氣勢。
從黑暗之中緩步而出,速水勝正以飽滿低沉的聲音說著。
“想不到,最先來的居然是個小”
“嘭!”
沒等陰鬱恐怖的老人話說完,站在鐵柵欄門之外的白堂鏡就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將他整個人壓在了鐵門上。
“嗚!你這小鬼!”
速水勝正惡鬼一樣的面容搭配著東京電力社長的身份,確實能夠讓人感受到他駭人的氣勢。
但白堂鏡卻在之前的叛變之中就看出了這傢伙,也就是個普通人的智力水平。
器量、心力之類的就更是如此。
之前的眾人從他身上感覺到恐怖的壓迫感,還有他面對鬥技者的氣勢而無動於衷的表現。
完全就是出於“東京電力集團社長”這個身份而已。
因為這個堪稱“日之本權力巔峰”的身份,和這個身份所能調動的堪稱恐怖的社會資源。
所以眾人才會對他的怒火感到惶惶不可終日。
所以他也才會對其他人的氣勢毫不在意。
畢竟一頭被關在展廳裡供人取樂的老虎,和一隻已經將爪子貼在你脖頸的老虎,兩者之間給人的影響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區區一頭野獸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在日之本堪稱“權力”這個詞具現化的東京電力社長身份了。
而對於白堂鏡而言,這種全憑外在的身份加持作威作福,自己的內在卻沒有表現出半點強者應有特質的傢伙,也就完全沒有尊重的必要啊!
“啊!!!!!”
少年有力的手掌按在速水勝正的後腦上,用力向鐵門壓過去。
冷硬的鋼鐵擠壓著腦袋,讓從未感受過這種痛苦的速水勝正尖叫起來。
手掌略微放鬆,鬆了口氣的速水勝正也隨之停止了痛呼。
但緊接著充斥著他的胸膛的,就是無法抑制的怒火!
“你這狗雜啊!!!!放手!放手啊!”
“現在明白情況了嗎?”少年面無表情,在一次加力之後再次放鬆了手上的力道“‘社長’大人?”
望著燒傷老人臉上那僅剩的一隻眼球,其中退卻的怒火和誕生的理智。
白堂鏡滿意的點頭。
“那麼,現在咱們就有了談話的基礎。”少年拽了把椅子,坐在鐵門之前,眼鏡反射著令人心裡發寒的冷光“希望咱們能有個愉快的交談。”
~~~~~~
“咣噹-”
關押速水勝正的房間大門開啟,白堂鏡正皺著眉頭從裡面走出來。
將房間大門的鑰匙扔給門外等候的王森正道。
“請轉告片源會長,音訊已經銷燬。”
“明白。”
得到回答的少年的步履不停,邊走邊掏出手機。
“滴~滴”
“”
電話中鈴聲不斷,而白堂鏡的眉頭也因為長時間的等待接聽而越皺越緊。
終於,在接近半分鐘的忙音之後,手機被接通了。
“喂,這裡是八神。”
電話裡傳出來的聲音和情緒一如往昔,但白堂鏡的眉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