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堂鏡皺著眉頭。
他不喜歡“不良少年”這種東西。
首先,他們不是平靜安寧的普通人。
但是說兇惡好戰,又連極道那種下三濫都夠不到。
說到底,只是一群無論哪個方向,都無法“去盡”的二流垃圾罷了。
“四眼真噁心啊,還想著要逞英雄不成?哈哈!”
“喂喂喂,說話客氣點,難得的看見廢物也想管閒事啊,哈哈哈!”
面對新來的攪局者,屋內各個角落的不良們或是戲謔,或是鄙視。
在他們心中,這左右不過是另一個樂子。
而在一眾不良的喧囂後,沙發上的白髮青年放下啤酒,慵懶的開了口。
“高木,別為難他啊,人家可指不定做了多少心理準備才敢進來的啊,好歹尊重點吧?”
“成島,你別管,我現在可是火大得狠啊!”
白堂鏡聞言,倒是能聽出來這個白髮男是真心想幫他。
但是再好的話從那張囂張兇惡的臉上說出來,也讓人感覺這小子是在挑事兒。
“你們,能從我眼前消失嗎?”
白堂鏡面無表情,身前的渣滓因為眼鏡的反光而看不清那後面的雙眼。
但眼前這個四眼的學生仔,敢說出這種話就已經是在挑釁!
“混賬東西!”
扯住白堂鏡手腕的混混表情猙獰,一隻手握拳就要揮下!
可卻只聽到一聲無奈的嘆息
放在平時,白堂鏡也許會在放鬆之餘,陪小混混們耍耍。
但現在他已經懶得廢話了。
“喂!”被扯住領口的澤永泰介好像剛反應過來。
他慌忙衝上前去,想攔住那衝著面門而去的拳頭。
而在他邁步的腳還未落地
颶風便開始席捲!
咚咚咚!
原本站在門口,拽著手腕的混混不知何時已經飛到屋子最深處。
剩下的不良們或是一樣被掀飛,或是被就地倒下。
不過十幾秒的時間,整個偵探事務所裡就只剩下白堂鏡、成島光我和澤永泰介,三人站著。
“?!”2
白堂鏡之外的兩個人瞪大了眼睛。
他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房間。
到底,發生了什麼?
未知帶來恐懼。
這恐懼,甚至讓屁股剛離開沙發準備勸架的成島光我,和想要衝上去攔住拳頭的澤永泰介,都在滑稽的姿勢下僵直著。
太快了。
甚至讓他們連恐懼都顯得後知後覺!
“你會把這裡收拾好的,對吧?”
白堂鏡走到成島光我面前,輕聲說道。
“!”
短暫的僵硬後,整個人打個激靈,像是彈簧一樣從沙發上蹦起來。
肌肉前所未有的緊張,讓他站的像是把鋼尺。
白堂鏡瞥了眼他仍舊打顫的手腳,輕輕點頭。
“我就當你答應了。”
轉身衝著僵立在門口的黃毛走去。
“噫!”
擋住大門的澤永泰介,像是面對疾馳而來的地鐵一般,猛地側身緊貼牆壁,讓出了大門。
然後被白堂鏡扯著脖領帶走。
“這傢伙,到底?”
直到屋內的混混逐漸醒來,發出痛苦的呻吟。
成島光我緊繃的肌肉才慢慢放鬆下來。
他垂下頭嚥了口唾沫,緩解喉嚨的乾澀。
但再度望向事務所大門的時候,雙眼之中是如火焰般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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