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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到這裡,雖明知二人最終未能兩相廝守,卻都在心中希望阿儒能找到公孫大娘。蕭雲已知事情的大體經過,心下只覺替二人惋惜。
阿儒只管自顧自講道:“就在我快要感到絕望的時候,忽然想起西域有個男子與公孫大娘家有淵源,而且甚是喜歡她,也曾經跟著她遊歷江湖,說不定她便是去了遙遠的西域?於是我一路打聽,費了一年時日,終於找到了地頭,果然見她與那名男子在一起……,”說到這裡,頓了片刻,才又說道:“她告訴我,已與那男子做了夫妻,我聽後狂怒攻心,轉身便走,臨走時還出手傷了那男子,渾不知自己想要做什麼,在西域四處亂走,便在此時,遇上了一個使霸王神刀的老者。我當時滿腔痛苦無處宣洩,難得碰上一名旗鼓相當的對手,於是和他大戰數次,不分勝負,雙方各自欽佩對手,結伴而行,卻都不願提及自己的姓名過往。就這樣,我與那老者邊行邊鬥,終於有一天,我看懂了他刀法中的破綻,將他擊敗。那老者卻道:‘非是我功力不如你,而是這套刀法存有缺陷。’我自然不信,他便將霸王神刀一招一式詳細講給我聽。我聽後細加揣摩,果然發覺這套刀法異於別的武功,不僅缺了一招‘心刀’,而且初練之人不是要想法子戰勝對手,而是首先須戰勝飲血八式帶來的蠱惑,已然違背了武術修身養性、強己禦敵的本意。”
蕭雲聽他將與漢盤陀國王之間的一段略過不加細說,顯是心中依然對此難以釋懷,但有個疑問縈繞內心已久,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師傅,無論什麼情形下,你會傷害自己喜歡的人麼?”
第十九章憑誰訴(四)
阿儒微微一怔,緩緩搖頭說道:“不會。”蕭雲聽他這樣回答,頓時一陣歡喜,情知公孫大娘臉被割傷一節,定有隱情。阿儒瞧著他道:“你見過她了吧?她跟你說什麼了?”
蕭雲微一猶豫,說道:“公孫大娘我是見過,但這些事,卻是旁人講的。”當下將如何巧遇漢盤陀國王一事簡要講了,因成蘭陵告誡在先,於是將漢盤陀國王與姬研身死一節隱住不說。末了說道:“別人都說你是老怪物,我是小怪物,但我就是不信你會弄傷公孫大娘的臉!”
阿儒默默聽他講完,忽的一個翻身跳至桌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顫聲問道:“你說她一早便離開漢盤陀國了嗎?”眾人俱都一驚,蕭雲見他神情大異,連連點頭道:“那國王確實這麼說的。”
阿儒渾身發抖,將頭深埋桌上,抓緊他衣襟的手卻絲毫未松。蕭雲不敢妄動,蓉九娘與玉兒一齊上前,欲扶他起身,連聲問道:“師傅,師傅,你怎麼啦?”二人手指才一碰上他的肩膀,忽覺半邊身子一麻,卻是阿儒情急之下不自覺的渾身佈滿了內勁。蕭雲一看情形不對,運氣大喝道:“師傅?”
這一聲吼,猶如在阿儒耳旁打了一個響雷,將他震得猛然抬起頭來,鬍鬚上染滿血絲,神情顯得懊喪至極。蕭雲大驚,這短短片刻,阿儒面上皮肉鬆垮,猶如瞬間老了十年,桌上一灘血跡還連著血絲掛在他的胸前,顯是粘稠之故,而人只有在情緒極端鬱悶的情形下,才會這樣吐血。蕭雲趕緊起身扶他坐下,急道:“阿儒爺爺,你可別嚇我們?”
阿儒喉中咕嚕響動,又有逆血湧上,但他強忍著嚥了回去,一時說不出話來,伸手示意眾人回去坐下。眾人不敢違他之意,遲疑著各回座位。蕭雲替他輕撫背心,差點掉下淚來,記憶中的阿儒雖然脾氣古怪,卻活得異常瀟灑,從未見他遇事象這般大動過心神,片刻後見他緩過勁來,這才又小心問道:“我說錯什麼話,惹你氣成這樣?”
阿儒搖頭道:“不關你的事,是我老了!剛才只繞著池塘追了幾個圈子,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便知道自己真是老了啊!”蕭雲搖頭道:“你只是年紀大了些,哪裡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