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很乾脆地把睡袍脫了下來──原來裡邊還有半透明蕾絲睡衣。不對!不是失望的時候;她將楊顛峰的右手放在自己裸露的左肩上,又讓他的左手環抱在自己的腰間,閉上眼睛仰起了嫣紅的臉兒。
她柔軟的身體彷彿帶著幾百萬伏特的高壓電,楊顛峰的雙手一碰上就麻痺了,既不能移動也無法離開。偏偏發呆著也不能解決問題,該怎麼辦?
楊顛峰硬著頭皮低下頭吻了她的額頭。
“不對啦!”施蒂萊哭喪著臉睜開了眼睛,才意外發現楊顛峰的臉已經脹成了紫黑色。“啊……啊,你……”施蒂萊試探性的問道:“你是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如果我說‘對’的話,萬一她說‘我教你’又該怎麼辦?”楊顛峰頭昏腦脹的問道:“你知道該怎麼辦嗎?”
“我也不知道!”施蒂萊笑著說:“不過我們可以慢慢試。”
她打了個噴嚏,連忙回頭鑽回了被窩,探出身子向楊顛峰招著手。“這件睡衣好像比上次那件好看……話說回來,上次那件是什麼樣子?”楊顛峰邊胡思亂想著邊回到床上。
“這種時候還在想什麼?”施蒂萊壓到楊顛峰身上,睜著一雙澄澈的大眼睛望著他說:“我現在只有想著你,你也只准想我,不準胡思亂想。”
“……”楊顛峰想:“再不積極一點,我就是孬種。”
兩人的嘴唇重合了。
為什麼有人說接吻的滋味像青蘋果或檸檬?人的嘴唇又不是酸的。只因為那令人忍不住想落淚的感覺和甘酸的滋味並無二致。
楊顛峰的手掌不由得貼上了施蒂萊的胸口;施蒂萊顫了一下,但是在楊顛峰把手縮回前把它按住了。
幾乎同時兩個人都伸了舌頭?因為兩人的舌尖在中途相遇……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我果然是在作夢……不對吧!”楊顛峰的腦中幾乎還是一片空白。
“……天哪!”施蒂萊把楊顛峰推開,垂著頭痛苦了三秒鐘。楊顛峰清醒了點,發現警鈴聲是從施蒂萊的左手傳出來的。
施蒂萊咬咬嘴唇跳下床,轉頭對楊顛峰說:“撥個電話給冶芳,問問她出了什麼事,然後連絡提施號叫它把轉送門開在這裡。我先穿衣服。”
她開啟衣櫃拿了衣服就進了浴室。“冶芳?……啊,是提恩絲另一個女官的名字。”楊顛峰找出了行動電話,說:“幫我接冶芳?”
“楊顛峰大人?”冶芳有點熟悉又不太熟悉的聲音:“真的很抱歉!施蒂萊小姐也在吧?有不明艦隊在太陽系附近宙域躍出,可埃斯已經發布了第二種戰鬥戒備。”
“……可埃斯又面臨了攻擊G”楊顛峰跳起來說:“不是有銀河法庭所派的護衛艦在嗎?”
“是啊!”冶芳泫然欲泣的聲調:“其實大家都鬆懈得太早了;就算銀河法庭願意提供政治庇護,可埃斯的危機並沒有解除。不過,這也不能怪誰。”
“我知道了,我們立刻過去。”楊顛峰說:“我要掛了,待會見。”
“哪有這麼快,待會見?”施蒂萊已經整裝待發、面色凝重的走出浴室,說:“你忘了這裡是地球?你也要去的話就快穿衣服吧!”她把楊顛峰的衣服扔給了他。
顛峰接過衣服開始穿。他邊穿邊覺得施蒂萊穿衣服的速度真快。
“發生了什麼事?”施蒂萊問道。
楊顛峰沈重地說:“可埃斯又面臨了攻擊。”
施蒂萊沈默片刻,說:“我就知道!”
“你知道?”楊顛峰問道:“你知道可埃斯有可能再遭到攻擊?”
“誰都知道可埃斯還是有可能再遭到攻擊,只是機率多寡的問題。”施蒂萊說:“我說我知道,是指除了這種事之外,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