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修建城池,兩年之內務必完工!”
“臣領旨!”
李侃猶豫片刻,又接著說道:“命工部司和水部司勘察一條從幽州至平壤的道路,經盧龍、營州、遼東城、烏骨城、泊汋城,過鴨淥江直達平壤。”
陸扆臉上露出了極為詫異的神情,“陛下,從幽州到平壤之間的距離起碼有兩千餘里之遙,而且這一路上山地眾多,還有大片的沼澤以及茂密的森林,若是想要修築一條唐直道,那所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必定是極其巨大,國庫恐怕很難承受得起這樣沉重的負擔。”
李侃微微一笑,輕輕擺了擺手,“陸相莫急,朕倒並非要求全程都修成大道,只需確保道路能夠容納兩輛馬車並行即可,儘可能地在原有的官道基礎之上進行拓寬和加固。”
“如此一來,不但有利於我們軍隊的輜重物資運輸,還可以極大地促進新羅日後與我大唐之間的陸路貿易往來和文化交流。”
聽到這裡,陸扆趕忙躬身行禮,“請陛下放心,微臣會盡快安排得力的人手去實地勘察線路,並著手規劃具體的施工方案。”
一旁的鄭畋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陛下,如果我們對海南府發動進攻,很有可能會同時激怒弓裔、渤海以及契丹這三方勢力,如此行事,是否顯得過於冒險了一些?”
李侃臉上流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神色,自信滿滿地說道:“他們這幾方勢力只不過是靠著一紙脆弱的盟約勉強維繫在一起罷了,試問又有誰膽敢率先出頭?朕既然敢於做出這樣的決策,自然就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有足夠的把握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鄭畋聽後,臉上頓時浮現出滿滿的期待之色,急切地追問道:“陛下聖明!不知陛下究竟有何妙計,還望能為臣等解惑一二。”
李侃理了理思路,緩緩開口,“南部的弓裔正與新羅激戰正酣,根本沒有餘力北上對付我們,興州的劉守奇新敗,其麾下劉雁郎、劉焉行、李藹和孫巖等人只是迫於無奈湊在一起,並不齊心。”
“至於渤海國,其國內朝政由權臣國相烏照度把持,已經引起諸多王子不滿,尤其以大諲撰和大封裔為甚,大諲撰偏向契丹,大封裔嚮往大唐,朕決定扶持大封裔爭奪王位,讓他們內鬥。”
鄭畋連連點頭,“陛下此舉甚妙,不但可以使渤海國內耗,將來若大封裔繼承王位,我們說不定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將其納入朝廷治下,不知契丹那邊陛下有何計策?耶律阿保機如今聲望極高,想動搖其可汗地位,恐怕很難。”
李侃笑了笑,“按照契丹傳統,可汗之位實行世選制,三年改選一次,但阿保機此人野心極大,他想建立終身制和世襲制。”
“今年並他未交出可汗之位,引起了他叔叔和弟弟們的不滿,刺葛、選刺、寅底石、已經私底下謀劃如何除掉阿保機了。”
“而且耶律滑哥更是對汗位虎視眈眈,我們只需稍稍添把火,契丹便會內亂不止,根本沒有精力南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