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幾口肉,幾杯酒下肚,再看看眼前舞動的妙曼身姿,他心中的煩惱也暫時拋之腦後。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一頓宴席吃了近一個時辰,劉漢宏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迷迷糊糊中感覺被人架著拖來拖去,等再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竟是幾根粗壯的木柵欄。
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輕輕搖了搖脹痛的腦袋,抬起手想揉一揉眼睛,卻感覺手臂沉重,手腕處還有一絲冰涼,瞪大眼睛一看竟是一副鐐銬,再往下看腳上也戴著一副鐐銬。
“這....這是怎麼回事?”
劉漢宏頓時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囚籠之內。
一名小將滿臉嘲諷的打量著劉漢宏,“喲,總算醒了,還以為醉死過去了。”
劉漢宏彎著腰,大聲喝道:“杜雄人呢?他這是什麼意思?”
“呵...什麼意思還不懂嗎?你已經是階下囚了。”
劉漢宏心中大驚,“馬上讓杜雄過來見我,他這是想造反嗎?”
小將冷笑道:“看來你是還沒醒酒,何為造反?你以為你還是義勝軍節帥?越王早就將你貶為台州司馬了,你抗旨不遵,對越王用兵已經犯了謀逆之罪,杜刺史將你擒住乃是為朝廷平叛。”
劉漢宏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交給越王領賞?”
小將冷哼一聲,“恕不奉告,如何處置你,杜刺史自有安排。”
劉漢宏深吸幾口氣,使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他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卯時剛過....”
劉漢宏臉色微變,沒想到從晚宴到現在竟過了五個時辰了,那酒中肯定下了蒙汗藥。
“本帥牙軍何在?”
小將嗤笑道:“你都待在囚籠之中了,還想著做節帥?你的兩位牙軍將領已經被砍頭,那數百士兵也成了階下囚,如今正關押在軍營中等候發落。”
劉漢宏的心頓時沉入谷底,“我妻兒現在可好?”
小將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你的妻女暫時無恙,不過你那寶貝兒子太過囂張,被人失手殺死了。”
劉漢宏聞言暴怒,額頭青筋凸起,破口大罵道:“杜能小兒,本帥自認待你不薄,你竟賣主求榮。”
小將端起一杯茶水潑在劉漢宏臉上,口中罵道:“呸!你算哪門子主人?不過一賊寇罷了,論賣主求榮,誰比得過你?”
“你.......”劉漢宏何曾受過這種屈辱,氣的面紅耳赤,被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