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向東死犟著嘴，&ldo;我不知道。&rdo;

他雖然知道這個年輕男人是童慕寒的後臺，卻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但是從這人偶爾露出的氣息中，他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畏懼，明明那個人到現在為止連話都沒說過幾句，為什麼他的心臟就是砰砰直跳呢？

&ldo;我知道了。&rdo;周致恆的聲音很平靜，在他問話途中，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打斷他的問題，在場的人，包括剛才在一瞬間就制服他的保鏢隊長的呼吸都放得極輕，&ldo;還有個問題，你錄得影片，你自己看過了嗎？&rdo;

歐向東假裝不屑的回答，&ldo;呵呵，你放心，我才不看你們這些噁心的同性戀之間的事情。&rdo;

周致恆笑了一聲，&ldo;挺聰明的，我本來想說，如果你看了不該看的，你這兩隻眼睛就別要了。&rdo;

他頓了頓，欣賞了一陣歐向東忽然變得恐懼的神情，&ldo;我這個人是很遵紀守法的，所以你也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rdo;

&ldo;不過，恐怕你往後的十幾年，大概要在牢裡度過了。&rdo;

……

歐向東被警察帶走，其餘人也各自離開，金蘊還要和公司其他人繼續討論如何應對這次的危機公關，林龍泉也有事情要忙，房間內一時間只剩下童慕寒和周致恆兩人。

周致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點燃。

認識這麼久，童慕寒極少看到他抽菸的樣子，可見對方現在心情是何其不好，童慕寒內心有點愧疚，&ldo;對不起，周少，都是我不注意。&rdo;

周致恆修長的手指輕輕抖了抖菸蒂，隨後把它摁滅在茶几的菸灰缸裡，&ldo;為什麼道歉？又不是你的問題。&rdo;

&ldo;可是……&rdo;童慕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說都是因為他心軟，答應幫助歐向東的忙，這才引狼入室，導致周致恆的照片在網上流傳？如果他們的關係被媒體得知，他的名聲不要緊，周致恆肯定會受到很大影響，他是盛世的老闆，就算他什麼都沒做，人們也會替他編排出各種亂七八糟的遐想……

&ldo;放心吧。&rdo;周致恆看出他的想法，&ldo;一張照片說明不來什麼，我會解決的。&rdo;

&ldo;對不起。&rdo;童慕寒只能又一次這樣說。

周致恆用一根手指堵住他的嘴唇，&ldo;別讓我聽見你再說一句道歉。&rdo;他的手指還有淡淡菸草的味道，並不濃烈，聞起來反而叫人安心。

童慕寒靠著他的肩膀，疲倦的閉上眼睛，這種倦怠感一半是因為趕路的辛苦，一半是因為他此刻的心情，周致恆輕輕吻了吻他的眼簾，柔聲道，&ldo;好了，你去睡吧，別想太多了。&rdo;

童慕寒回房間睡了，周致恆卻繼續坐在沙發上，遠端指導公司的人做事，他又點了一根煙，還沒抽完，金蘊就帶著一臺筆記本走進來。&ldo;周總，攝像機內的儲存卡我拿回來了，本來該上交作為證據，但我和警方溝通了一下，這東西先由我們保管。&rdo;

&ldo;辛苦你了，把它給我吧。&rdo;周致恆說。

因為這張儲存卡涉及到童慕寒的隱私，周致恆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裡面的內容，於是決定由自己親手做檢查，他把儲存卡放在讀取器上，開啟電腦播放器，看歐向東到底錄製了什麼東西。

幾分鐘後，他面色冰冷的把那張儲存卡取出來，折成兩半。

&ldo;聯絡歐向東的人是誰，查到了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