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串聯起來。

織錦的花紋跟少女的心再怎麼複雜都沒有罪。而且，雖然和她的考慮稍微有點不同，但她的心情……我再瞭然不過了。

我拭去她的淚水，溫柔地湊在她耳邊輕語：“難得能過上現世的生活，露琪亞絕對不能錯過高中生的必修課——美好的戀愛哦。”

她猛地一顫，像是受到驚嚇似的用力眨巴眼睛，臉色更加慘白。

這是什麼反應……我想她大概怕受到責備，於是衝她眨眨眼，輕鬆地笑著說：“露琪亞幹得不錯。這是個很棒的開端。加油吧，支援你哦！”

露琪亞撲閃著大眼睛，淚水撲簌落下來，透過接觸黑髮的手，我感覺到她強烈的負罪感。

擔心嚴重違規一事嗎。“有我在，露琪亞還有什麼好怕的嗎。”

然後我轉向一護：“既然奪走了死神的能力，你得代替露琪亞執行死神的任務，知道的吧？”

一護邊用手指撓下巴邊說：“我不要！是因為它攻擊我的家人我才和它打，要我一天到晚和虛戰鬥、拿殺虛當職業的話我可不幹！”

“別告訴我你不喜歡戰鬥！”我驚訝的說。我以為他會很喜歡這份救助他人的兼職。

他理所當然地回答我：“誰會喜歡那種東西啊！又不是玩RPG，是真的用身體去拼，不是開玩笑的！”

我怒不可遏地大吼：“人生反正就是場戰鬥啊混蛋！”

“那是你的人生觀吧！”

“那你說要怎麼辦，你接受露琪亞的提議、接下這份力量的時候，難道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一護驟然愣住。

“你以為這是什麼奇遇、是老天賜予你的秘籍、讓你突然之間LEVEL乘以十的優待嗎？”

“我當然……當然知道不止是這樣……”一護的氣勢慢慢弱下來，“但是，我的能力沒有到那地步——能夠一天到晚的戰鬥戰鬥……又不是你這種怪物！”

“Nobless　oblige。”我冷冷地說。

“什麼……意思？”一護眼睛瞪得老大。

露琪亞小小聲的說：“當了貴族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大哥這麼說過……”

我對她點頭笑笑，然後看著一護的眼睛。

“擁有力量卻不去使用、或者只為自己而使用，是一種罪惡，就是這個意思。”

【第十一日】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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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護之所以接受露琪亞的提議而沒有選擇藉助我的力量，是出於強烈的自尊——是想變強。那麼變得強大之後該做什麼，是他下一步需要學習的課題。

“保護弱者不但是強者的義務，更是強者的尊嚴所在。這是身為死神應有的驕傲。”

“我才不管什麼死神的驕傲，”說是這麼說，但一護的抗拒沒那麼強烈了。帶著一絲自以為是，他口氣隨便地說，“總之……消滅虛、保護別人就可以了吧。”

“你已經是一名死神了！”我瞪著他。

一護毫不客氣地瞪回來：“我是個普通的高中生！我可沒自大到以為自己能拯救所有人，那種偉大的事情我可做不到！”

我一腳把他踹翻。赤著腳直接踩住橙黃色的腦袋。

“聽好了，人生當中沒有‘辦得到’或‘辦不到’的，有的只是‘肯做’或‘不肯做’！”

一護臉挨著地掙扎良久，被我放開後跳起來抓住我的衣服前後搖晃，頭臉的疼痛和沉重的怨氣一股腦流進我的感知。

我被晃的有點頭暈，不過真是踢得很爽，“很痛？那就給我好好記住這一課！”

“什麼痛？才沒這麼簡單咧！你簡直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兇器。別假正經當什麼老師，你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