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虎徹母親樸素卻整潔的裝扮、挺得直直的脊樑,肯定地回答他:“是支撐起一個家,堅強地活著的人。”

“既然如此,”父親溫柔地看著我,語氣略帶嗔怪地說:“就不會傷害到這個人的榮耀的。覺得傷害了他人,只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他的話在我腦中不斷盤桓。

“一廂情願?”

父親含笑點頭。

“是啊。”

我越想越覺得心中清明。

“也是啊。”

還掛著眼淚,我就忍不住咧開嘴。這麼又哭又笑的,我是被瞳君那個傻瓜傳染了嗎?

我抬頭看向父親,他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在那雙和藹的眼睛裡的一絲絲擔憂,接觸到我的笑容後,漸漸化為飽滿的深情。

在父親溫暖的目光下,我回憶起虎徹母親那雙粗糙卻依舊纖細柔美的手;還有勇音堅毅的眼睛,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滿著對於生命本身的感動,一切已經過去的和未曾到來的苦難,在我的視野裡霎時變得無比渺小。

“父親大人,”我一邊抹眼淚,一邊笑著迎向他的目光:“我為自己生在這個世界而感到榮耀。”虎徹母親也好,虎徹姐妹也好——“屍魂界,有很多出色的女子!”

“是啊,”父親笑著點點頭:“我們家阿一也是其中之一呢。”

【第五日。夜】徵兆

舉報色情反動資訊

舉報刷分

夜晚。玻璃窗上傳來“呯啪”的敲打聲,我拂開窗簾,朝一片漆黑的窗外望去:凝結在玻璃窗上的水蒸氣仿若一粒粒銀色的珍珠,在夜幕的背景中閃閃發光。

並非雨,是冰雹?而冬獅郎仍未歸家……想到這裡,我拿起傘,推開窗戶跳了出去。

疾馳中,夾雜著冰屑的雨滴在視野中連成一道道銀線,像冰冷的箭矢一般劃過臉頰。我能聽到刀刃刺入皮肉的聲音,斬斷骨筋的聲音,混雜在“啪嗒”落地的沉重雨滴聲中,在深沉的夜幕之下,正在不遠的某處上演。

血的濃臭味越來越重。我轉過街角,站在那裡的小個子正振臂抖掉刃上的血滴,然後收刀回鞘。錚的一聲冰冷的響聲,像是宣告戰鬥結束的號令,在渾濁的雨幕中空虛地響起。

注意到來人,冬獅郎轉過身,銀色的雜毛和又一次出鞘的長刀在月光下明晃晃地一閃。

“是我。”我笑著揮了揮手上的傘,“來接你回家。”

“笨蛋,靈體是不會淋溼,也不會感冒的。”他邊收刀邊向我走來。

我牽過他冰涼的手:“但是,還是會冷的吧。”

冬獅郎乾燥的黑色外衣上籠罩著一層銀色的微光,就像是雨滴避開了他的身體,或者說,就好像他的身體與周圍的環境,並非存在於同一個世界上。

自從上次被我撞見義魂丸的存在之後,他再不對我作出任何解釋,而我什麼都沒問。要說這種微妙的緘默有沒有給我們日常的相處造成困擾,答案是,沒有。因為這幾天我們幾乎找不到碰面的機會。

“很忙嗎,任務?”我撐開傘罩在他頭上。並非遮雨,而是偽裝,為了讓我們的渾身乾燥看起來更有說服力一點。

走了有一會後,他低聲說:“啊,最近……”

據雨龍說,自從碰見我的那天起至今,他遇見的虛不但大大增多,而且愈發狡猾。思及此,我問道:“冬獅郎,你能不能告訴我,虛究竟是什麼?”

雨龍並未告訴我這種怪物的由來,而我一看到它,就本能將其當作必須消滅的存在,也並未深究。

聽到這句提問,冬獅郎怔了怔,翠綠色的眼眸中浮現出一抹恍惚,似乎在追憶什麼。

儘管神色感懷,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冷靜:“它叫做虛,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