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說的心情之上的某些東西，崩壞掉了。

“露琪亞……”我冷靜地拜託露琪亞送一護回家，露琪亞猶豫地看著我，被我冷冷掃過一眼後，嚇得後退半步——自然也收回了探究的視線——然後鞠了躬，轉身匆匆朝一護的背影跑去。

就這樣很好。露琪亞打從第一眼見到一護，就表現出非同尋常的興趣——甚至在明明在意我的情況下，她也像無法自控似的，不斷挑釁一護。激起他的反應，期待從“陌生人”的位置更進一步。

我好笑地想，簡直和最開始時的我一樣——喂，這是個冷笑話罷了，你亂蹦達個什麼勁——我冷冷地呵斥不知道發什麼瘋抽個不停的心臟——不想讓我毀了你就給我安分點！

我仰頭看向天空，眼睛和臉部卻非常乾澀。清涼的風覆蓋在我的面板上，絕對拒絕了雨水的接近。四楓院時人所留給我的這具怪物身體，就算想在雨中頹廢一把，似乎也做不到。當然這樣最好。

無論露琪亞以我為藉口接近一護還是以我為由剋制自己不去接觸一護，都沒關係了。我希望她能給一護幸福，成為他的幸福，和他一起得到幸福。而我決定在一旁守護他們的幸福。

【第九夜】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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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原君。”我微愕然地側過頭，才發現雨龍還站在雨中，皺起眉毛注視著我。

“你都淋溼了！”我不知道剛才他從我臉上有沒有看出什麼，心下慌亂又看到他暴露在雨中，一時無措地左顧右盼。

“在找什麼嗎？”雨龍問道。

我邊張望邊說：“先找個地方避雨！”

雨龍拉著我奔跑起來。雖然他將另一隻手擋在頭上，但是當我們找到避雨之處時，他的鏡片上還是佈滿了水珠。雨龍摘下眼鏡甩了甩，重新戴上後，又撣了撣衣物。

“啊，抱歉……”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深一塊淺一塊、顏色斑駁不一的白色外套，又看看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不該拉著綾原君亂跑的，失禮了……”

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身上流動的風之結界，薄薄的防水結界在陰霾的色調下微微發出淺藍色的光芒。

頓時超不好意思地回答他：“該道歉的是我才對……”忘記結界這回事、說要避雨的就是突然間大腦短路的自己。

“不過啊，以前一直很嚮往雨中奔跑、避雨、然後和什麼人在某個屋簷下邂逅，”看著微怔的雨龍，我微微紅著臉繼續說，“電影或者電視中不是經常有那種情節嗎，命運的相逢之類的……”

“哈哈……”雨龍發出爽朗的笑聲，“真看不出來，綾原君竟然有這樣的一面……”

怎樣的一面？我不解地看他。他託著下巴想了想，說，大概是文學少女一類的纖細情感吧。

如果是文學少女的話……我笑著說：“我會用‘丁香一般的少年’描寫石田君。”

他露出胃部不適的表情，微微翻白眼做了個鬼臉。

我好笑地看著他。在陰沉的背景中，這個單薄的身影散發著清雅的白色微光，真的很像丁香或者百合之類的存在。

但是，我既不文學，更非什麼“少女”。我是個活了快三百歲的老妖怪。仰望著天空鐵灰色的積雨雲，我一時沒出聲。雨龍推了推眼鏡，漸漸地，表情嚴肅起來。

“綾原同學，我有事情想問你……”他的話中的緊張感令方才輕鬆愉快的氛圍一掃而空。

我點點頭，心想該來的還是要來啊。有關滅卻師的那部分事情終究得讓他知道的。

“請問……昨天你是不是去過商店街？”

誒？見我大吃一驚地看著他，雨龍怔了怔，邊撓頭邊解釋：“我昨天去買針線、布料時看到你站在一家電玩店門口，但是怕認錯